骆衿似有所感,偏头去看。
只看到觥筹交错,一片奢靡,没有其他异样。
梁成忖度片刻,摩挲大拇指的扳指,意味深长。
“骆小姐可记得要为自己的话负责。”
“我先失陪一下。”
等梁成离开,她紧绷的后脊倏忽松懈下来。
纪小三爷名头在外,做事肆意横行且没有章程,没几个人敢去质问他。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有朝一日去质问,可那又能说明什么。
刚刚她只是说‘想走’小三爷的路子,又没说已经走成,只看他自己怎么理解的了。
骆衿刚要走,窗帘忽然伸出手臂,攥紧她手腕把她拽进去,抵在墙壁。
惊呼还未出口,抬头就对上了双戏谑玩味的眸子。
纪聿垂眼睨她,轻笑,“我怎么头一次知道许博城要走我的路子。”
“借我的势招摇撞骗,还往我头上泼脏水,骆小姐胆子不小。”
骆衿弯眉笑,踮脚凑前,贴的更近,“管用不就行了吗。”
她瞳仁乌黑,眼梢上扬,一身红色吊裙勾的软腰细肢。
“管用?”纪聿狎昵低头,漫不经心的睨她耳尖上的耳钉,红钻在灯光下愈加通透明亮,衬的边上的小红痣更为刺目勾人。
他唇贴着她的耳尖,若即若离的擦过耳尖的红痣,轻笑,“你倒是受益,那不如说说,给我招来的麻烦怎么办?”
后边咬音轻而缓,灼热的气息刻意的裹挟耳尖,带着撩拨人的痒意。
一股酥麻倏忽从尾骨窜上。
骆衿伸手主动勾住他的脖颈,眼睫勾翘,藏着几分狡黠,“那把麻烦彻底解决了不就没后顾之忧了吗。”
放虎归山无异于养虎为患,既然已经惹毛了许博城,那不如直接把他掐死在根源,让他彻底翻不了身。
纪聿吮过她耳尖,牙齿恶意的厮磨逗弄,指腹捻在她下陷的腰窝,摩挲打转,低哑着嗓子,“你是说港码的那批货?”
他唇的震颤带动她耳尖的麻痒,忽然起身,疏懒的后仰,轻哂,“骆小姐误会了,我是商人,可不是慈善家。”
他臂肘懒懒的搭在椅背,低头咬了根烟,衣领松散,喉结微凸,白色烟雾从唇齿散溢,带着致命的撩拨。
“谁不知道许博城是我小舅舅的人,再加上珞华的那笔合同,你觉得你能值哪一个?”
“所以,我们这是谈崩了?”骆衿后退几步,仰头看他。
她红色吊裙松松散散的系在肩头,露出大片白皙刺目的肌肤,她偏头笑,眼波流转,“这事不看小三爷答不答应,只看梁成信不信。”
狡黠,明艳,又带着几分嚣张得意。
纪聿抬手,摁灭了手边的那只烟,似笑非笑看她,“你这是在威胁我?”
骆衿眼睫下弯勾翘,透出几分无辜,“小三爷不肯配合,那我只能另辟蹊径。”
对峙,僵持。
外边忽然一阵恭维的声音,“闻总,今个怎么有空过来了。”
脚步渐近。
骆衿后脊下意识僵硬,周围空旷,躲无可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