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地。
心口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猩红的血液汩汩往外流。
痛得不可言说。
“夏晟!”
她猛地睁开双眼,醒了。
心底依旧残留着惶恐与不安,它们如同疯长的水草,无声无息地缠绕上她的心脏,使她窒息。
“醒了?你真会睡。”一把带着戏谑的声音传来,她立刻转头看去,目光触及对方的模样时,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失望。
夏翰明眼中的戏谑更深了:“怎么,以为我是谁?夏晟?”
花桃仿佛触电一样坐了起来,动作太过迅猛,以至于扯痛了左边的手背。她不解地抬起手,这才发现上面扎着针。
自己正在吊水。
“我……怎么了?”她突然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自己不是应该在手术室外面等着的么?
“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你低血糖晕倒了。”夏翰明弯下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端详她的脸:“你昨晚做贼了吗,黑眼圈这么深,像鬼一样。”
花桃不悦地打掉他的手,揉了揉自己的下巴:“你才像鬼,你全家都像……”
不对,花桃差点咬到舌头。
夏翰明的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嘴角勾了起来:“怎么不说下去了?”
花桃没有理会他的调侃,抬起自己的手说:“帮我拔针。”
夏翰明指了指输液架上的瓶子,还有差不多一半的透明液体:“你就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手术室那边我去守着就行。”
花桃淡淡地道:“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拔。”
夏翰明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轻飘飘地道:“那你自己拔啊。”
他以为花桃不敢,谁知道这女人手起手落,面不改色就把胶布撕开,将针头扯了出来。
白皙细腻的皮肤随即渗出了血珠,她放到嘴边舔了舔,没事人一样穿好鞋子走出病房。
夏翰明:“……”
嫂子……略彪悍啊。
花桃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手术室门外,仿佛守在这里,便能更加安心。
不,根本不能安心。
那个梦充满了不祥的预兆,她虽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却为此心神不宁,忐忑不安。
她坐在休息椅上,双手合十,虔诚祈祷。
“你是教徒?”夏翰明在她身边坐下,好奇地看着她。
“不是。”她睁开眼睛,把手放了下来,“只是心中有所求的时候,就会突然变得相信神明。”
夏翰明不禁失笑:“你们这些女人,就爱小题大做,神经兮兮的。那是个成功率很大的手术,主刀医生又是这方面的权威,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
花桃便不再出声了。
她也希望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时间过得特别慢,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花桃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熬了多久,手术室上面的灯终于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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