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她又自嘲的笑了笑,“女郎是姑娘家,为什么要给我赎身呢?”
她偷偷看了一眼睡得嘴角留下了哈喇子的纪思博,总不可能是买了她,给这位小公子作侍妾吧?
“我帮你赎身,你便是我的人,自然是有事要你做的,应是不应?”
纪伏寿耐心的等着,月娘神色变幻,片刻之后咬了咬唇,“好,我应你。”
入了青楼的女子,哪个不想着赎身?她们做的这行勾当,最当红便是花信那几年,等到二十三四之后,如果没有客商将她们买了出去做侍妾,基本后半辈子只能留在青楼里出不去了,日后也不过是一张席子而已。
而且她还没有真正的接客,不管妈妈跟她说过多少次,只要想到日后千人枕,月娘就打了一个冷颤。
纪伏寿便让人叫了老鸨过来,因为月娘还没**,老鸨想着初夜拍卖多赚点钱,可惜都败在了纪伏寿的银票之下。
在这个世上,大部分的事都能用银子来解决。
纪思博一觉醒来,发现七人行变成了八人行,他跑到纪伏寿身边嘀咕,“姑姑,你买个青楼女子回来做什么?”
纪伏寿看了一眼规规矩矩跟在他们后头的月娘,一笑,“很快你们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看出纪思博和纪琼枝对青楼没有什么兴致,纪伏寿也不勉强他们,自己带着人辗转扬州出名的花楼,过了几天,又带回一个名叫秋娘妓子。
秋娘年约三十一二,身段妖娆,不仅是颗熟得多汁的蜜桃,还是个身经千战之人,惯会小意温柔,一眉一眼都是风情。
纪思博和纪琼枝两个,排排坐着,好奇的看看姑姑,又看看站在姑姑面前的月娘和秋娘。
“我替你们赎身,是有事要你们做。”纪伏寿笑了笑,“这件事呢,其实一点都不难,就是让你们去勾引一个年轻举子。”
月娘和秋娘对视一眼,还是秋娘稳重年纪大,先开了口,神色间有着为难,“姑娘,我们是妓子,文人墨客喜欢来青楼,却不代表他们会喜欢纳妓子回家做侍妾,对他们来说,这样有辱斯文。”
纪伏寿嗤之以鼻,纳妓子回家有辱斯文,去青楼喝花酒就不辱没了?
“谁说你们是妓子呢?你们已经从青楼出来,自然是良家女子了。”纪伏寿施施然的道。
秋娘和月娘面面相觑,纪思博和纪琼枝也茫然不解。
“你们是一对母女,做娘亲的秋娘眼见要被邻居欺负得惨了,就带着女儿月娘上京寻亲,想要投靠表亲家。表亲是个冷血无情的,把你们母女赶了出来,盘缠又用完,走投无路之下,你们遇到了善心的杨元晖举子。”
纪伏寿顿了顿,低低的笑了笑,“至于你们如何让杨元晖收留你们,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你们在青楼里学的,一定能派上用场不是?”
秋娘和月娘听得愣愣的,纪思博和纪琼枝两个却震惊的瞪大了眼。
杨元晖!不就是姑姑曾经定亲的那个虚伪小人?就是上门退亲还言语羞辱姑姑的那个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