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得这样隐密的记号指向水槽,是为什么?
是想让人知道,可又不能让不该知道的人知道?
据攻击她的男人所说,这个石屋是博士的,这研究室也是他一直在进行研究工作之地,那么这个记号除了是他刻的,别人刻的机率则要小上许多。
假设是他刻的,那么他刻这个指向水槽的意图是什么?
倘若不是他刻的,是进出这间石屋的其他人刻的,那么又是谁?这个谁又有什么意图?
可惜男人突然跑了,要不然她应该可以再问出一些其他的信息来,这样就好凑得多,拼起线索也没那么懵。
不管了,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至于赵鸣歌所说的事情,这里找不出相关线索来,出去后有机会再找找看。
现在出去她想到一个可能,这个可能或许能让她顺利找到出路,可她无法确定,这需要冒险。
收拾好东西,重点把钟益无法说话而写下话的本子塞进背包,重背起背包,白朝走出石屋,重新回到往回走的正西路上。
石屋没有水池,她得走回第九个水池。
先前她跟赵鸣歌就揣测过水池底下是互通的,活尸的出现证实了这个揣测,现在从石屋里的箭头提示下看到了同水池一般混浊的水槽,不管是谁刻的,她都得试上一试。
背包里的面包和水已经是最后一份,她无法再滞留下去,即便活尸一直被挡于第九个水池无法进入石屋,那个所谓的博士也早不见踪影,她也无法再待在石屋里。
她得出去,得继续找麦梁生,得找昌南!
在找昌南之前,她得先去找找赵鸣歌,不管生死,她总得见一眼,既然答应了钟益,她便得做到,把赵鸣歌带出谷。
至于是生是死,她希望他还活着,即便已被感染,她也希望把钟益想对他说的话拿给他看。
他是在第七个水池跟她走散的,从第九个水池过去,还有挺长的一段路。
白朝暗沉着一口气,拔出别在腰间的刀子,望着前方十数步远的路口,及密密麻麻的活尸,她只觉得浑身一阵凉透。
………………
浴血浑身恶臭地冲进第七个水池时,白朝目光所及,发现竟是一片倒尸,再无一个活尸在等着她。
她慢慢走出正西路,转了转手中的刀子,手腕因一路冲杀过来杀了不少活尸已见酸疼,她揉了揉,脚步没有停下,也没有发出声响,她小心翼翼地走着。
四下探过之后,发现竟是无一人,连半只活物都没有。
这些活尸难道是赵鸣歌杀的?那他人呢?跑哪儿去了?
倘若不是他杀的,那又是谁?他还活着么?活着又被谁带去哪儿了?
她抱着疑问没有在第七个水池里待太久,向个方向的路大概寻过确定没有活人之后,却在正南路找到她给赵鸣歌防身的唐刀,她捡起唐刀擦干净上面的血迹与恶臭,把它重新放回背包里。
不同于其他方向几条路的线探,正南路她走得更深些,可直走过正南路的第七个水池,她也没有再发现什么。
回到正西路的第七个水池前,她站着看混浊得不见水下景象的水面,没有迟疑,一个跳跃。
扑嗵!
她入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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