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衡说:“死者四腹部被狠刺数刀到死,死后脸上被划十几刀毁容,并被切割男性生殖器,除此,再无其他。”
这些,也足够让死者四死得凄惨。
白朝听着,看着白布盖到下半身的威廉斯尸体:
“他的死,跟女人脱不了干系。”
毁容,是凶手不想看到死者四那张帅气迷人的脸;切割生殖器,是凶手让死者四不再是个男人。
这两者,除非凶气本身与死者四有血海深仇,否则两个男人之间,只能是跟女人有关。
曾衡沉默着,她看他:
“死者四指甲之类没残留什么物质?”
她记得死者四指甲磨损得历害,应当是在被杀时与凶手有过博斗,这一点在现场四也得到证实,确有博斗痕迹,那么死者四指甲中大有可能会残留关于凶手身上衣物或身体皮肉的物质。
曾衡摇头:“没有。”
白朝转身,略失望地往外走,没想刚走几步便让他喊住:
“大乔!”
白朝回头,侧着身以询问的眼神儿看他。
他说:“小心!”
白朝有点儿莫名,不过很快想通,一笑:
“没事儿,也不是刚干这一行,有危险也不怕。”
言罢她侧回身,继续往外走。
但随之身后砰的一声响,成功阻止了她已要踏出门的脚步,她回身看,见曾衡蹲在地上捡着一个破碎的相框。
他抬头,正好和她四目相对,他解释说:
“一不小心给打碎了……”
她远远看着他手上小心翼翼从碎片堆里取出来的照片,发现照片上除了他本人,还有另一个男人。
她顺嘴问了问:“那是你朋友?跟你长得倒是有几分相像。”
曾衡摇头:“不,这是我和……我弟弟唯一的一张合照。”
弟弟?
白朝记得他是独生子,下意识以为是他表弟或堂弟,但他说不是:
“是亲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
威廉斯的家人都不在国内,公安通知家属后也没那么快。
安红纤和杜星波都出去查线索,一人到安平国际医院,一人去威廉斯所住的小区,都不在局里。
走回局里自已办公室,白朝在办公椅坐下后,一直想着曾衡今日的异样。
他这个人素来稳妥,成熟干练,完全就没有乱的时候,这个认知不仅是她代替真正的赵大乔上任以来对他的了解,也是局里一致对他的风评。
可今天他却乱了,为什么?
还嘱咐她小心,说了两次,最后她要走的时候,还郑重地再说了一遍。
干刑警这一行,莫说像她和安红纤、杜星波这样经常往外跑查案的外勤,就是像曾衡这样只验尸总待在局里的法医,有时候也难免会遇上一两个挟私报复的人。
让她小心只是单纯的好意,还是另有他意?
白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她不得不承认,她的神经因凶手接二连三的作案,已经被弄得神经兮兮,任何一点儿动静都足够掀起她心中的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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