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翻译的蒋伟光也忍不住要说什么,王茂如反倒是异常镇定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坐下来,淡淡地说道:“大家好好听一下老人家的话,不要激动。”
“是,秀帅。”军官们立即坐了下来,看得出,大家对日本的话极为愤怒。
加藤有三郎对王茂如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并不是在挑衅,而是在讨论一个学术研究。我亲自经历了甲午海战,在海战中清国士兵表现极其悍勇,即便战船沉默,他们飘在海中也拒绝日本战船的救助,这些中国士兵用死亡来为海战失败赎罪。但是现在想来,中国海战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中国人一直以来的骄傲。”加藤说完特地看了看王茂如,尽管其他人愤怒异常想要反驳,可是王茂如却沉住了气,笑着点了点头,加藤说道:“你能够认真聆听一个老人的话,很不简单,也难怪你能够取得今天的成就。有的骄傲是自身实力强横不屑对方,有的骄傲是自以为强大不屑,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夜郎自大,有的骄傲则是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实力。在我看来,甲午海战清国战败就属于第三种,在海战之前,清国北洋水师从来没有做出过任何战争评估和战争演练,这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你说得对。”王茂如笑道,“所以,前车可鉴,我们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加藤友三郎微微一笑,道:“不,你们还会犯这种错误的,因为你的军队太顺利了。”王茂如皱了皱眉眉头,日本老头的话。让他陷入到沉思之中。这一局,算是日本人胜了一局,他们不是用武力胜的,而是用道理和教训获胜,中国人的确容易犯这个毛病。自大,骄傲的自大。这种自大会让自己耳目失真,也会让国家军队战斗力下降,昔日的大宋北府军后期也无用了,大明铁骑也成了守城的骑兵,八旗铁骑也腐朽堕落。这都是因为出于自大。须知,中国之外,还有其他国家蠢蠢欲动啊。王茂如联想到自己,他自己的确有些自大,尤其是他派遣人将日本搅得一滩浑水之后,自大的以为日本已经完了。对中国没有威胁了。
加藤友三郎的话,引起了王茂如的警觉,这老头赢了一局,不过抵达京都之后,加藤友三郎旧病复发被送去医院了。
关于本次中国三号领导人访日,日本的报纸上这样写道:“中国国防总长王茂如访问日本,并亲自参加裕仁皇太子担任摄政王仪式。标志着中日两国将进入良好的关系当中。”这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中日两国无时无刻不再角力着,暂时友好是因为双方都需要一个缓冲,就像两个拳击手,不可能一直都精力充沛,他们都需要休息。
在王茂如抵达日本之后,日本的大藏部官员也是裕仁皇太子看重的年轻的官员佐藤秀竹(李慕含)写了一份报告,这份报告在日本北部便称之为《佐藤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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