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平时编制与战时编制被全体表决通过,包括李士锐在内也不得不选择举手支持。而第九师的第十七旅和第十八旅分兵驻扎康西与康南地区的问题上,第十七旅旅长陈健与第十八旅旅长霍殿阁决定与李士锐商议一下,但是会议结束之后,李士锐以身体不舒服为利益,全权交给了副师长苏兰声。苏兰声知道李士锐对此事非常失望,并且李士锐感觉到了一丝丝不正常,这种不正常也因为自己功高盖主。
在称病休息之后,李士锐将军队的一切处置交给了苏兰声,并回到了分配给自己的房子,他绝对王永安对自己不公平,这种不公平早在当初远征墨西哥时便已经显露出来。当初他的第三营执行的任务最危险,但是他与其他人的奖励没有任何不同,而一直到回到江北,他也不过担任军务处副处长,他感觉到自己一直在被压制的状态。
“叩叩叩!”
下人找到李士锐,说门口有人拜访,李士锐恼道:“不见。”
“此人说一定要见到将军,还给您了一封信。”下人道。
李士锐接过了信封,打开之后见到一句话:“麒麟非凡物,肉胎岂言之。”他顿时感觉到内心一阵颤抖,道:“让人进来。”
很快,那人被领了进来,摘了帽子之后,微笑着看着李士锐道:“李将军,又见面了。”
“何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西康的?”李士锐惊讶道。
“其实我来西康已经三个月了,你们抵达西康的时候,我也抵达西康了,只不过你们来到了康定,而我一直在雅安。”总统府高级顾问何解微笑着说道,尽管何解与张振武、蒋翊武同样担任总统府高级顾问,但是很显然何解这个顾问远远要比他们拥有更多的实权,他才是真正的顾问,执行袁世凯秘密指令的人。
李士锐淡淡地说:“看来你是别有所图啊。”
何解道:“别有所图谈不上,但是为将军打抱不平倒是有一些。”
李士锐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何解见状心喜,道:“我知道将军对我有很深的成见,若是将军不喜欢见到我,我现在立即出去。不过我在临走之前有一句话要告诫将军,您的身边不安全,有锦衣卫。”
“什么?”李士锐瞪大眼睛道,“锦衣卫,什么意思?”
何解笑而不答,拱手告别,李士锐连忙上前拦住了他,道:“说清楚再走。”
何解道:“说清楚,说得清楚吗?依您的聪明应该明白了吧,你将赤心对他人,他人却恐你凌云。我是为将军感到不值,不值啊!”
李士锐一身冷汗,道:“没有什么值不值的,不要挑拨我和大帅的关系了,我知道你,当初就是你的一席话,让我们江北军归降了北洋军,说起来全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
“非也,非也。”何解道,“如果不是云帅有意,我又何尝说服得了?你把我想象的太重,又把云帅想得太轻。”
李士锐盯了他半响,才说:“送客。”
“告辞。”何解一拱手,潇洒离开,却留下李士锐百味聚于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