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昌拍拍石縢的肩膀,叹息道,“老弟,你还不明白嘛?刘公公想让你死啊,你要是不死,刘公公就得跟着你吃亏,眼下刘公公还不想跟苏立言撕破脸,所以,只能牺牲你了。”
“不,你在骗我,老子对干爹忠心耿耿,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不服.....我不服.....”
“老弟,其实这事情真的怪不了别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刘公公让你处理下账务问题,你却把诸葛延毒死了。苏立言岂能善罢甘休?诸葛延被害,这事儿总得有人要负责啊,你不负责,就得刘公公负责,你说,他能怎么办?”石文昌突然有些可怜石縢,这个可怜的家伙,阴狠了一辈子,到最后都没能活明白。
石縢还要再说些什么,石文昌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将铁漏斗插进了他的嘴里,随后几名壮汉开始往漏斗塞东西。
鸡肉、鱼肉、青菜,乱七八糟的全都往里边塞,咽不下去就用棍子往里边捅。
想活生生撑死一个人,绝对不比剐三千到不死轻松多少,人的求生极限是无法计算的,就像现在,石縢挺着大肚子,已经没法动弹了,可偏偏没有死。
一个时辰后,石縢终于死在了椅子上,至于是撑死的,还是憋死的,大家也看不出来,也没人会在意这些。
反正,石縢是进食的时候咽气的,应该是撑死的吧。
很快,祥符城内就传出一个爆炸性消息,副千户石縢在莫水斋饮酒作乐,由于饭菜太好,石縢吃得太多,活生生撑死了。
乍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笑,大活人竟然会被撑死,这是个奇迹啊。可很快,很多人就笑不出来了,想要撑死,真的很难,除非是被撑死。
怪不得苏立言一直没有动静,没想到平地起惊雷,出手就弄死了石縢,还是如此惨烈的死法。
不少人看过石縢的遗体,一想起石縢的死状,就忍不住后背发寒,一个大活人,硬生生被折磨死了。
苏立言,真的很可怕,惹谁也别惹苏立言。
消息灵通的,都知道石縢是被石文昌弄死的,可是那又如何,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这是苏立言逼着刘瑾干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刘公公能下手弄死干儿子?
随着石縢的死,祥符锦衣卫的形势也变得明朗化。
石縢,就是一个被牺牲的倒霉蛋,苏瞻也好,刘瑾也好,都没做好死磕的准备,别看苏瞻之前气势汹汹的,那不过是逼刘瑾就范而已。
刘瑾如何不就范,死了命要保石縢,苏瞻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现在还动不了刘瑾。
不过,刘瑾和苏瞻都很清楚,大家都处在埋头苦干事业起步的阶段,不适合死磕,所以石縢就成了缓冲的牺牲品。
石縢的牺牲,是刘瑾和苏瞻互相妥协的结果,同样也是利益的需求。
刘瑾和苏瞻心里都清楚,他们都是太子朱厚照的亲近之人,有仇归有仇,可有时候又不得不合作,这种利益要远远大于一个石縢。
石縢一死,刘瑾也算是认命了,经过几天时间的墨迹,新任祥符锦衣卫千户终于有了消息。
廖云襄表现不错,重新执掌祥符千户所,石克楠积功升任副千户,另一名副千户暂时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