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此次前来,确实是为了令尊的案子。根据本官调查,令尊的案子似乎有些奇怪,令尊的骨质应该自小就有问题吧?本官很怀疑他能不能拿起石头砸死那健壮的圆通和尚!”看着云锦儿的脸,苏瞻一字一句说着,“更直白一些,人,应该不是令尊杀的,只是本官没有证据,不知道云姑娘是否知道些什么?令尊那里什么都不肯说,只是咬死了是他杀了人,并且还说圆通一直在勒索云家。”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一听说自己的父亲不是凶手,那一定会大喜过望,催促着找证据的。可是云锦儿依旧淡淡的表情,仿佛早就知晓一般。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悠然间,那双美目蒙上一层水雾。她轻轻的笑了,只是笑容满是苦涩,充满悲伤,“苏大人果然目光如炬,你说的没错,家父不是凶手.....我才是凶手.....人是我杀的,父亲是为了保护我,才一直受圆通那厮勒索。圆通死后,我本来想一死了之的,可父亲却顶了罪,他让我活下去.....”
苏瞻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云中河誓死要保护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云锦儿,只是没想到云锦儿会承认的如此痛快。看到云锦儿伤心欲绝的样子,本能的想到了当初的沈莹。叹口气,抬头使了个眼色,萦袖心领神会,将身上的丝帕递给了云锦儿,“云姑娘,人,真的是你杀的?”
接过帕子,擦拭了下泪水。云锦儿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中,用悲凉的声音,讲述这一件秘密。那是一年前,当时圆通还没有出家,他叫袁珪,乃是昌平县城有名的恶痞。一个夜晚,外出回家的云锦儿被袁珪玷污了。失去清白的云锦儿有了轻生的念头,没有了贞洁,她这辈子就完了。左手腕的伤痕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很显然,云锦儿没有死成。
约有半年的时间,云锦儿才在那个噩梦中走出来,渐渐想开了。或许这就是命,云锦儿认命了,陪着父亲,然后为他养老送终,再领养一个孩子,这一生也就过去了。云锦儿想开了,好不容易有了生的希望,可那个恶魔又找上了门。此时,袁珪为了避祸,成了一名和尚,法号圆通。可惜,他这个出家人除了是个光头,其他跟和尚毫无干系。
圆通和尚找到了云家,威胁云中河,如果云中河不拿出一笔钱的话,他就把自己跟云锦儿的事情说出去,告诉整个昌平县的人,云锦儿是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云锦儿是被强迫失去了贞洁,可传扬出去以后,不明真相的人会怎么想?他们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的。云锦儿好不容易从噩梦中熬出来,再重新走进另一个噩梦,到时候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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