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名校尉被刺个对穿,但他狠狠地揪住黑衣人的衣领,一头撞了上去。鲜血顺着嘴角溢出,发出咳咳的声音,“兄弟齐心.....”
“兄弟齐心?老子让你兄弟齐心”恼羞成怒的黑衣人一脚跺下去,直到将那校尉的喉咙踩得粉碎。
苏瞻一直被人保护着,看着一个个熟悉的身影倒在身前,他看的睚眦欲裂,当那校尉被踩死之后,再也控不住心中的怒火,猛地窜了出去,“老子干你祖宗!”
苏瞻含怒而出,却见环刀男子反手一挡,震得苏瞻猛地后退几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苏立言,这不是你的长处,论拳脚杀人,十个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今夜,你....死定了!”
苏瞻死死地看着环刀男子,更望着那个将校尉活活踩死的黑衣人,“你说得对,苏某手上功夫拼不过你们,老子今天若是不死,你们无生老母教就等着进阎王殿吧!”
苏瞻很怕死,可正因为怕死,他才觉得害怕已经没有了意义。当死亡迫近的时候,他心中满满的都是不甘。
“还有什么话想说么?苏立言,你若无话可说,那老子就送你上路了!”
“嘿,想说的很多,老子后悔,直到今天还是个处男,老子后悔没能娶大小姐,后悔当英雄,早知道有今日之灾,苏某人该娶上十个八个媳妇,生一堆儿女!”
说着话,苏瞻眼中竟涌出了两行泪水,这不是恐惧的泪水,而是一种不甘,一种咆哮。
是啊,谁也没想过这些,苏立言还很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没享受过男女之欢,没有一男半女,甚至没有离开过祥符,看看大明朝的大好河山。
石克楠流出了泪,那几个校尉兄弟躺在了地上,可至少他们留下了骨血,至少有东西证明他们曾经存在过,依旧有人延续着他们的生命,他们的姓氏,他们的血脉。
可是苏立言什么都没有,他死了就是死了。
石克楠想保住苏瞻,可他知道自己保不住,一时间男儿泪水横流,“都怪哥哥没本事,保不住你!”
“石大哥,说什么呢?”苏瞻抹了抹泪水,惨然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至少苏某人来过战斗过。”
握紧绣春刀,飞鱼服上已经溅满鲜血,也许,下一刻流的就是自己的血。来吧,迎接死亡吧!
环刀男子使个眼色,几名黑衣人锁紧了包围圈,只要举起手中武器,苏瞻、石克楠以及另一名锦衣校尉就会倒在地上。
苏瞻一死,今夜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声传来,几枚暗器突然而至,有两名黑衣男子应对不及,惨叫着捂着自己的伤口。
环刀男子如临大敌般望向林中,怒声吼道,“阁下到底是谁,既然敢出手,为何不敢露面?”
一个黑衣人慢慢走出来,他腰间缠着一条红绸,他走的很慢,却给人很大的压力,他操着沙哑的嗓音淡淡的说道,“你们不也一样藏头露尾么?”
“阁下到底是谁?无生老母教办事,还望阁下莫要插手!”
“你们杀别人没关系,不能动苏立言!”
环刀男子觉得很可笑,今夜别的人都可以不杀,唯独不能放过苏立言。所以,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簌簌簌,就在环刀男子想要动手的时候,有几个人已经猛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