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什么程度？非常嫉恨她？”千夜宫主继续问道。

唐蕊道：“那不至于吧，最多也就一点点生气咯，我当然希望你只疼我一个人。”

千夜宫主笑道：“如果我说，我喜欢她胜过喜欢你呢？你会恨她吗？”

“妈妈，我真的不知道耶！”唐蕊为难地道，第一次被妈妈这样子拷问自己，这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千夜宫主继续道：“如果有个机会能够让她消失呢？并且是永远消失，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你会怎么选择？是会选择让她消失，还是让她继续留在我们身边？”

唐蕊眨了眨眼睛看着千夜宫主，虽然不知道妈妈的问题到底是什么用意，但她看到了妈妈的坚决，也就是她必须回答这个问题。

果然，千夜宫主道：“这个问题你必须回答，回答你最真实的想法，你做出选择，我会尊重你的意思，按照你的选择去做，以表示我爱你。”

唐蕊犹豫了一会儿，轻咬了咬嘴唇道：“如果非要选择，那就让她留下吧，继续留在我们身边。”

“为什么？”

“你说的让她消失好吓人，好害怕，她还很小，我们也没有理由伤害她啊。”唐蕊道。

千夜宫主望着唐蕊，欣慰地笑了笑，然后上前搂住她，吻了吻她爱怜地道：“不愧是我的女儿，妈妈也相信你，不会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念就心生恶意。妈妈不是个善良的女人，但也有那么一点仅存的善良。记住了，人很多时候，就是靠善良来挽救自己的。”

“嗯，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蕊继续问道，她当然听出了她话中有话。

千夜宫主松开唐蕊，目光转向了李思瑶，最终落在了林风身上。

“她是我曾经的对手的女儿，她的母亲是个高傲的女人，高傲得有些不可理喻，连我都自愧不如，很多年前她和她的师妹联合暗算了我，几年后我复出打败了她们，那个女人就羞愤自杀了，她留下了这个女儿，我当时想了想，决定收养了她的女儿。”千夜宫主喃喃地轻声道。

林风当即领悟过来，道：“女孩的母亲，就是七杀门曾经的门主吧？风天摘星的师姐。”

这个并不难猜，当年风天摘星和师姐联合让千夜宫主中了招，必须与男子结合才能保命，唐蕊就是这么来的。这世界就是这么好玩，风天摘星的师姐让千夜宫主无意间创造出了唐蕊这个生命体，千夜宫主也一直抚养着她创造出的生命体。

一对冤家一报还一报，公平而神奇。

千夜宫主道：“我当时的初衷，是不想让这个女孩落到风天摘星这种女人手里，我不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我不至于会把这个女孩变成自己的杀人工具。”

林风点了点头，其实从千夜宫主接受他并且为他做了那一系列事情开始，他对千夜宫主的认知就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以前的她在林风心目中几乎就是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女，现在却已经完全是另一个高大上形象了。

“唐蕊，再给你一个选择题啊！”千夜宫主望着女儿道。

“不要嘛妈妈！”唐蕊被搞怕了。

“我也很无奈，可是是你们必须要做的选择，你们一起选吧，如果用那个女孩的生命换取李思瑶的记忆，你们会怎么选？”千夜宫主正色对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