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儿,你觉着这事是谁干的?”柳叶轻声问道。
“不好说,偷鸡摸狗的人不多可也不少。”
柳芽心里怀疑老宅的人,但没有证据也就没说。
“你说是不是那边的人?”柳叶问道。
“八成是吧。”柳芽回着话,心里想着明儿去镇上的事。
铁柱找到的小兄弟,也不知道能不能合她的眼,担得起重任。
不知柳芽要做的事,柳叶又问道:“你也这么想?那要不要告诉村长?”
“这事没证据,反正也没啥损失,先这样吧。咱们是断亲了不假,可村里人却觉得咱们是晚辈,逼得太紧了也不好。”柳芽有几分郁闷的道。
尽管柳芽对老宅一直都是手下留下,除了将计就计,从没主动去设计老宅的人。
可这个世道只允许长辈欺压晚辈,一旦反抗了就是不孝,柳芽得为这一大家子着想。
尤其是小四以后可能考科举,要是不把老宅的人彻底按死,就不能闹的太过。
柳叶叹了一声,嘀咕道:“真希望和那边再也不往来,偏偏又不能。”
“会有那么一天的。”柳芽沉声道。
为了以后能过顺心的日子,和老宅之间必须要彻底切段关联。
但这事还得等待时机,决不能落人口实,否则小四即便做官也会成为同僚的把柄,很有可能因此而有牢狱之灾,这就是古代能压死人的孝道。
赵家。
赵金这些日子天天的发火,红花每日过去给他送饭,剩下的时候都以儿子为借口根本不和赵金在一个屋。
如今面馆的生意和家里的银子都被红花掐在手里,养伤中的赵金并未发现异常。
“老爷,我晓得你心里头憋着火气,我也是一样的恨不能杀了大姐。咱们才一个儿子,我还想再给你生几个,让咱们家人气旺旺。可……”
红花抹着眼泪,一番话说的赵金咬的牙齿发出瘆人的声响。
“不管咋说,咱们儿子就那么一个亲姐姐了,等咱们都老了那一日,儿子也得有个至亲在这世上才好。新月遇到的事也是让人心疼,可她到底还年轻,就连大姐娘家那乡下的侄女都能嫁到好人家,还怕新月寻不到姻缘?”
红花用帕子按着眼角,遮挡住了算计和嘲讽的光芒。
赵金如今的情况比当时的柳树森还要惨,那玩意已经不在了,养了多日也没办法下地行走,脸色苍白如鬼。
或许是生理上的变化,赵金那阴森森的眼神和柳树森倒是有的一拼。
“你想让我饶了柳红那该死的女人?”赵金咬牙切齿的道。
“怎么能就这么饶了?老爷你可是遭了大罪了,妾这心都快疼死了!”
揪着衣襟,红花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我也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咱们儿子着想,更是想要真正的为老爷报仇啊!”
“你这话是啥意思?啥叫真正的为我报仇?”赵金压着怒火,对这句话倒是有兴趣。
“杀人不过头点地,就算这事闹到官府去,大姐也不会被砍头。可就让她坐几年牢,老爷能出了这口恶意吗?”
“有了一个坐牢的娘,别说新月以后没了出路,咱们儿子怕是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倒不如换个方式,让柳红以后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