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周老夫人记挂着的周老爷,此刻正捂着胸口,在满身是伤的属下护送下,连夜奔跑在逃生之路。
为了救那些人,周老爷不得以身犯险,更是折损了不少人手。
唯一庆幸的是,那边没有怀疑他还活着,只要走出这个险境,他便可以联系自己人顺利脱险。
“老爷,属下去引开那些人,您保重!”
下属嘴角的血迹泛着黑色,显然已经中毒,撑不了太久。
周老爷闭了闭眼睛,将临行时周老夫人给他的药瓶打开,将里面的药丸分成两半,自己吞下之后,便递给了下属。
“吃下。”
周老爷也中了毒,但情况比下属好些。
一颗药丸分成两半,并不能真正的解毒,可足以支撑他们逃离。
这种毒周老爷十分熟悉,只要给他足够的条件,他便能自行买药解毒。
下属想要推拒,但周老爷已经将要塞入他口中,由不得他不吞下,心中对主子更是感恩。
回京途中,靳北疆绕到了封地以外的城池,带着下属连夜搬空了城中首富的库房与粮仓。
为不被过早发现,靳北疆又带人去刺杀知府,但只是让其重伤,致对方再不能留任仕途。
“主子,这是属下在知府书房的暗格里寻到的密信,与北疆和太子那边都有牵连。”
离开城池之后,暗卫上前将密函交付于靳北疆。
夜色下,靳北疆看过几封密信后,杀气不受控制的肆意流窜,比这夜晚还要寒上几分。
暗卫后背发寒,良久才听靳北疆吩咐道:“安排人手,以二皇子的名义将知府解决了。二皇子式微之际,再将这密函送与他面前。”
“盯紧了知府家眷,必要时可以出手相助。”
话落,靳北疆看向府城方向的眼神透着无限杀气,却没有下令诛杀知府家眷。
不是靳北疆有妇人之仁,而是留着那些人,才能查到更多的线索。
和北疆勾结的官员该死,这知府早在多年前就和北疆秘密往来,便是靳北疆这里不可原谅的忌讳。
且说柳树根夜不归宿,小厮也不敢再隐瞒,将自己把人看丢的事如实禀报,马夫人沉默许久方才让她退下。
“夫人是怀疑姑爷去了那边?”
马嬷嬷心下怀疑柳树根和三房从未彻底的断绝关系,可这只是猜测,说了也怕马夫人不信。
“嬷嬷多心了,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也不会喝醉了再去。”
“酒,不能壮怂人胆!”
马夫人淡淡的语气里夹杂着嘲讽之色,也没兴致再等柳树根,便道:“时候不早了,嬷嬷也早些歇着。明儿小年,嬷嬷看着打赏下去,杨柳村那边也送过去些节礼。”
闻言,马嬷嬷应了下来,询问道:“两位小小姐也长大了,可要他们一起跟着学些庶务?”
马夫人虽然教两个女儿看账本,以及做生意的事,却没让她们过早接触庶务。
一则是马家人口简单,二则是日后他们将会是女主人,而非外嫁出去。
“也好,嬷嬷看着安排,我信得过。”
马夫人卸下簪子,拍了拍马嬷嬷的手臂,示意她早些去歇着。
然被念叨的柳树根,此刻正是一脸复杂的看着身边的红花。
已经是好几个孩子的爹,柳树根自然明白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他却不知该如何应对。
红花,当初也是小有花名,柳树根救了被两个小地痞欺负的她,两人算是结了善缘。
但那时柳树根是有一丝的惊艳,却没有对红花存别的心思,因为他穷的连一个铜板都拿不出来,自然没有风流的底气。
“柳三哥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是我想要报答柳三哥的恩情,便半推半就的应了柳三哥,柳三哥你也是喝醉了才这样,并非有意轻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