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姨娘的女儿给商人做了妾,儿子也不再是男人,本身又人老珠黄了,有被她整治的那天。
倒是自己这胎若能是个儿子,日后才能真正的被常家重用,她才是真正的熬出头了。
洪县令不知道洪夫人心中所想,自是乐得配合一把。
因着洪飞的事情,柳芽怕事情有变,故而提前去了王家,准备为王大舅治腿。
之前的将养,王大舅的情况虽不是最佳,但手术也不会有问题。
柳芽带了风娘和云开夫妇前来,风娘自然是助理,云开则是要负责敲断断骨,以他的身手比柳芽亲自动手要安全许多。
这一日,王大舅惨叫的声音不仅让王家人都紧张不已,便是左邻右舍听了也都想上门关怀,却被王家人给拒绝了。
除非王大舅的能站起来,否则王家人是打定主意隐瞒这件事的。
手术的方式太过稀奇,一旦失败柳芽不定会背上怎样的骂名,这是王家人不愿见到的。
从清晨等到日暮,柳芽除了晌午的时候吃个饭,便一直没有停歇过。
一条断腿便耗费了半天的功夫,这还是有风娘帮忙的前提下。
“大舅今晚可能会有高热的情况,我和风娘得留下来看着。大舅娘你夜里警醒些,有情况立即叫醒我。”
“实在叫不醒,就用冷水泼我,记住了吗?”
柳芽真的很累,说完这些话,便躺在炕梢眯了起来。
风娘倒是好些,但她也不方便照顾一个男人,说了些术后需要注意的事,便靠在炕柜上小憩。
王家人紧张的心,随着手术完毕才松懈些许,王老太忙和二舅娘去厨房热了些饭菜,好歹让大家伙填填肚子。
“当家的,夜里你和老二也跟着守一会吧,我怕老大媳妇撑不住。”
王老太这会没有困意,可也知道人都不是铁打的,熬一晚上哪还能精神。
但做手术的是王大舅,让二舅娘去守着也不合适。
王老汉和王二舅父子俩合衣在那边守着,倒也说得过去,于柳芽而言他们毕竟是长辈。
“行,你去睡吧。让老二媳妇去跟老大媳妇说一声,下半夜让她去老二屋里眯一觉。”
王老汉也担心长子,便这般道。
二舅娘闻言,便劝道:“爹也先去眯一觉,我和大嫂一起守上半夜,有不方便的我去叫当家的换我。大哥这刚做完手术,怕是这几天都离不开人,咱们可不能再有人倒下。”
王二舅也赞同媳妇的话,一家人便商量定了。
如柳芽所说的那般,王大舅后半夜果然发热,王老汉不得不将外孙女摇醒。
柳芽用冷水拍拍脸,这才起身给王大舅把脉、喂药、施针。
物理降温的事,则是交给王老汉爷俩做的,柳芽再是医者,长辈们也不能半点不顾忌她的名声。
至于手术时所要面对的情况,别人替代不了,自然也就无法避开了。
如此过了三日,柳芽瘦出了尖下巴,把王家人心疼的够呛,王大舅的情况才算稳妥些。
“大舅的腿恢复的很好,目前来看是成功了一半。在我确定大舅能移动之前,一定不要让大舅动弹,腿部不能受力……”
柳芽眼皮跳了一个早上,见王大舅不再发热,腿部的也有消肿的迹象,便打算回家一趟。
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每次家里都是出了大事,可柳芽又不能说自己的猜测,怕王家人会跟着着急。
“那你大舅得啥时候能好啊?”大舅娘是真的心急,这会高兴的都想哭一场。
“伤筋动骨一百天,大舅娘且耐心的等等。这段时日除了吃食注意,不能动弹之外,也得注意别让大舅受寒,但也不能太热,伤口出汗可就不好了。”
柳芽耐性的又叮嘱了一遍,心里的不安感更加的强烈,只道要回家配新药,便催促云开快些赶车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