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给德容郡主看诊,柳芽看着大大的院落不免皱眉,这么走来走去的真是累人。
‘贤王’似是看出柳芽的不悦,挥手道:“备软轿。”
面对主子看重的女子,‘贤王’自然是要替主子贴心些。
安王愣了一下,还是第一次知道贤王竟然也会关心他人。
想到德容郡主的身份,安王又了然了,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软轿。
柳芽道了谢,也不去管安王如何猜想,而是想着方才给太子医治的方法虽然是在救他,只怕太子也要恼恨她了。
能把一国储君气的要杀人,自己这大夫可真是不容易。
“贤王殿下,柳姑娘不顾自身安危,为救太子而将其得罪,日后还望王爷能回护一二。”
在太子的客院中,安王自是不好把话说明白。
不说如今安王府和柳芽的关系,便是与太子对立的柳芽,对贤王而言也是可以招为己用的。
莫说人食五谷杂粮会生病,便是贤王的处境,身边有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也是必须的。
“本王会写折子送进京城,柳大夫舍身救治储君,当封赏。”
‘贤王’说完便迈步离去,对于昏迷中的太子并不见安心。
安王在脑海里重复着‘贤王’的话,呵笑道:“不愧是贤王,封赏和赏赐可是有天壤之别啊!”
却说柳芽被送到德容郡主暂住的客院中,安王妃早已经等在这边,且是在花厅里等着。
“那德容郡主的脾气不大好,要是说什么不中听的,你不必理会她就是。”
安王妃对柳芽是充满感激的,完全当做自家女儿看待。
安宁郡主自有体弱多病,即便是解毒之后也还是虚弱的状态,故而待客的事自然舍不得让她出面。
柳芽浅笑,眨眼道:“我和德容郡主早就结下梁子了,一会王妃就当不知,她但凡要点脸面也得憋着。”
“竟有这事?”安王妃意外,毕竟柳芽和德容郡主之间没有交际的痕迹。
轻轻点头,柳芽简单的说了一下如何结下的梁子,以及后来那银票的事,听的安王妃顿时变了脸色。
若非安王府的形势不允许高调,安王妃恨不能把德容郡主这样品行有问题的人给赶出安王府去。
为了给柳芽撑腰,安王妃牵着柳芽的手去见德容郡主,见对方仇视的瞪着柳芽,先行开口道:“柳大夫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是把她当做自家女儿来疼爱的,郡主只管放心柳大夫的医术便是。”
不待德容郡主出言讥讽,安王妃拍拍柳芽的手道:“别有压力,医治不了郡主的病也没关系,安王府再去请别的大夫便是。
安宁那丫头这两日吃的甚少,一会你去给她瞧瞧,怕是那丫头馋了你的药膳了。”
“好。”
柳芽颔首,对安王妃的维护很是感动,脸上的笑容也温暖许多。
落座在小凳上,柳芽似笑非笑的看向德容郡主,道:“还请郡主配合,民女要请脉了。”
“大胆,郡主乃是千金之躯,岂可让你一个农女直接碰触。连悬丝诊脉都不会,你还好意思自称是生意?”白鹭出声呵斥,抬手就要去打柳芽的巴掌。
安王妃身边的红姑没有犹豫的上前,拽住白鹭的手腕,反手就是一巴掌将人扇倒在地。
“放肆!”
安王妃与德容郡主同时出声呵斥,自然是在训斥对方的奴才。
“安王妃便这般打本郡主的脸面?可是不将本郡主的母亲放在眼中?”德容郡主怒声质问。
“本王妃在京中时,与长公主虽算不得手帕交却也是熟识的,却不知二十几年未见,长公主府竟然养出这样的刁奴,敢在外毁长公主的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