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性格不同的人,柳芽的关照点也不同,这一点铃铛比晴岚更为了解。
靳北疆最近依旧很忙,虽早出晚归,可对庄子上的事都了若指掌,尤其是吹笛人的一举一动。
深夜归来,见柳芽吸着鼻子,靳北疆将人拥入怀中,低声道:“舍不得便把人留下,没有兽军,本王亦有把握。”
“你当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
指尖重重的戳向靳北疆的胸口,柳芽哼道:“我的出身和你的不一样,没有那种天生的优越感,打心底把铃铛和晴岚他们当做平等的人来相处的,当然要为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捏着柳芽的鼻尖,靳北疆只当柳芽说的是她农女出身,并没有怀疑她指的是灵魂的来处。
“不是要给晴岚准备出行的东西吗?躲在屋里哭鼻子,就不怕遗忘了什么?”
“他们行踪不定,你想要补送过去,那丫头可不知何时能收到。”
靳北疆倒是没吃个丫鬟的味儿,他这样的环境下,遇到柳芽这般有人情味的女子,反而更让他觉得温暖。
人总是羡慕最缺少的东西,当初会对柳芽上心,也是不乏这样的原因存在。
当然,若是柳芽惧怕靳北疆,也就没有后来的一切了。
“铃铛已经去收拾了,回头我再过目一遍就是。另外,我要给晴岚准备一副嫁妆,哪怕她在异地出嫁,这嫁妆不能及时跟过去,嫁妆单子总能让她在夫家有底气。”
柳芽虽然有着异世的灵魂,可到底被这个时代所影响,对嫁妆之事看的极为重要。
其实不管任何年代,女子的嫁妆都是婚后的底气。
否则在那个网络发达的年代,也不会有那么多因为彩礼和嫁妆而闹上法庭的事。
男拳和女拳适用于任何年代,只是方式罗有不同罢了。
视线落在小几上,那是柳芽刚写的嫁妆单子,看一旁展开的册子,便知道柳芽是要重新抄录一份。
“嫁妆很适用,日后本王的聘礼,也按照芽儿这个来?”
给一个丫鬟写嫁妆单子的事,靳北疆自是不会做的,但是为柳芽研墨也算是别样的‘红袖添香’,与靳北疆而言是情趣。
对靳北疆为自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柳芽早就习惯了,她的灵魂也不认为男人就该被女人伺候着,故而并未有什么受宠若惊的感动。
“那可不成,我的这份嫁妆是怕晴岚嫁的太远,规矩里的那些好彩头的吃食会变质,最后送到新家前也要添置的。不过……”
慧黠的一下,笔杆横在唇上,柳芽轻声道:“聘礼厚重些我是接受的,这样我的嫁妆就不会打你的脸了不是?”
“……”
靳北疆无语,比起财力他现在是能碾压柳芽的,但在柳芽及笄的年纪就不好说了。
且不说柳芽的财富增长的速度,便是柳芽结交的那些人,怕是添妆都不少于一份嫁妆。
只一个周老爷可是隐藏的大富豪,靳北疆能查到的资产不亚于任何皇商,何况还有个朱万通是明面上的,这还不算柳芽日后为达官贵人医治所带来的人脉。
更重要的是,药王谷和那支军队,以及兽军的存在,那是金银所替代不了的。
忽然觉得这个小媳妇得快点娶进门,哪怕不能吃要娇养几年也成,否则真的只能江山为聘,落得个重色昏君的名声了。
不知道靳北疆心中所想,柳芽见他不说话只当是默认了,毕竟靳北疆每次送给柳芽的礼物都十分大方,聘礼这些能放在明面上的东西又怎会少了?
“靳北疆,你说晴岚有没有可能是兽族的后代?”
正在写着誊抄嫁妆单子的柳芽,忽然头也不抬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