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大臣小声议论后,祁阁老斟酌着道:“幼子福不压身,这护国侯的爵位,怕是难以承受。”
“祁阁老所言诧异,这可是皇上的圣旨奉上,有真龙天子佑护,何来这些乱力之说?莫非,祁阁老以为皇上并非真龙天子,所以不能庇护臣下?”
秦隐笑眯眯的反问,摘下面具的他少了谪仙的气息,多了几分痞态,也不知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祁阁老面色一变,刚要开口请罪,却听陈阁老道:“臣也以为不妥。”
靳北疆抬手,示意陈阁老继续说下去。
之前因靳北疆的命令而假意中毒,陈阁老再出现在人前一向是以虚弱之态示人,故而很少发炎,倒是让人忘记他曾经的风光。
“臣以为,护国郡主此次的功劳,不但是护驾有功、平乱有功,更是让奉国避免了灭国之危。纵然皇上另有打算,但护国郡主之举,仍是举国最大的功臣,这些封赏未免过轻。”
陈阁老眼帘都不曾抬一下,声音甚至还有些虚弱,可这番话无疑是在打祁阁老的脸。
方才祁阁老的借口不合理,但大家都明白他的真实意图,不想让一个新贵就这么出现,否则他们这些有功的老臣还有何地位可言?
便是能在靳北疆登基初期,打压皇帝的决定,那也是臣子的无上荣光,更会带来诸多利益。
“陈阁老,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护国郡主虽然有功,但她私下在京都豢养兽军依旧是事实,不让其功过相抵已经是皇上仁德!”
祁阁老义正言辞的表态,坚决反对对柳芽的嘉奖。
陈阁老总算舍得抬起眼帘,可看向祁阁老的眼神却满是失望和不赞同。
“这次回乡,恰巧有族人家里杀了拉磨的驴子,让人送了盘驴肉与我,却让我想起了卸磨杀驴的典故。”
陈阁老老成在在的揣着手,用平和的语气说出让祁阁老想揍人的话。
可陈阁老却继续道:“护国郡主的功劳,天下人看在眼里,她便是国之英雄,当得起护国这个封号。”
“至于豢养兽军一事,敢问祁阁老是哪条律法不许?”
祁阁老:“……”
奉国没人会驯兽,自然就没有兽军,又怎么会有单独针对这一条的律法?
秦隐一直看不惯祁阁老总是用先太子的太傅身份,想要压着他们这些辈分低的人,对靳北疆也敢谋算,此刻自是要站在陈阁老这边。
“臣以为陈阁老言之有理,既然没有律法可寻,那护国郡主便没有过错,只有滔天的功劳,只奉上其幼弟一个侯爷的爵位,确实是低了些。”
秦隐故作思量的摩擦着下巴,似是自喃的道:“皇上登基后,饶恕了城王麾下的十几万人马,可算是大赦天下,可大型封赏确实没有,也该考虑一番了。”
“师兄有何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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