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田宏强再次坐下后,开始讲述龟田良和受伤一案的全过程。
今天早上大约九点左右,肩负保护东洋贵宾的田宏强等人,中途停车,盖因客人说要下车透透气,顺便领略一下唐王野外的大自然风光。
素质很是要得的龟田先生,为陪同人员着想,就婉拒了田宏强随同的好意,与助手俩人信步游走在风光如画的唐王夏日中。
龟田先生俩人向东走了数百米时,看到了三个人,两个男人,一个是华夏青年男子,一个却是脑袋铮亮的白种人,最后一个,却是个戴着遮阳帽的女游客。
当时,龟田先生还以为他们三个人是一伙的,也是来郊区散心游玩的,并没有在意。
但就在他们觉得不方便打搅别人开心,要掉转方向去别处时,却忽然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赶紧向那边看去,就看到那两个男子,正对那位女士动手动脚。
龟田先生这才大吃一惊,在路见不平、勇于助人的崇高思想支配下,他们明明看出那俩男子都是身高体壮之辈,而负责保护他们安全的田宏强等人,又距离他们太远,这时候冲过去制止犯罪行为,势必会惹怒歹徒--可他们,还是勇敢的冲了过去,断喝一声:畜生,放开她!
事实证明,崇高的思想在强大的邪恶面前,总是会处于无法抗衡的弱势,龟田先生俩人冲上去后,在与歹徒的英勇拼斗过程中,先后受伤。
“尤其是龟田先生,鼻梁骨、两根肋骨被打断,但他依然死死抱着犯罪分子左脚,任由他穷凶极恶的不断打击死不松手,才为我们捕获这名犯罪分子,赢得了宝贵时间--”
田宏强侃侃而谈到这儿时,李文广忽然冷冷的插嘴问道:“田副局,你确定你讲的这些,都是真实情况?”
田宏强马上看向李文广,神色坚定、语气铿锵有力的回答:“我愿以我的党、性来作担保,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
“那好,我再问你。”
李文广继续追问:“是你亲眼看到,在龟田先生接触那个女士之前,就有人在试图对她不轨了?”
“亲眼所见的不但是我,还有陪同龟田先生的所有人。”
田宏强回答。
李文广语速加快,声音也变的严厉了:“既然你们是亲眼所见,那在龟田先生英勇制止犯罪行为之前,你们为什么没有及时去制止!”
“距离太远,大概有四五百米的样子。”
面对咄咄逼人的李文广,田宏强的回答依旧从容不迫:“当时我们也看到了那两男一女,不过也以为他们是一伙的游人,等看到他们对那位女士非礼时,才觉得不对劲,赶紧向那边跑去时,龟田先生已经抢先冲上去制止了。”
“我抗议!”
田宏强的话音未落,坐在一边‘旁听’的梅玳鲁朝,就站起来看着李文广,怒气冲冲的说道:“你这样质问这位警官,就是在质疑龟田先生的英勇行为,是一种不道德不--”
“我才是市局局长,有权利也有义务这样问,这是我的工作,你一个外族人,根本没资格直接对我提意见。”
李文广看着梅玳鲁朝,冷冷的说:“再有下次,我会建议把你请出会议室!”
“你!”
梅玳鲁朝胖乎乎的脸,有些狰狞,咬着牙狠狠瞪了李文广一眼,再看向李配金时,却发现对方看都没看他,就知道自己现在最好闭嘴,像被八百个男人干了一遍的表杂那样,把欢乐压在心底就是了。
“好,田副局,你继续说。”
李文广对梅玳鲁朝不置可否的冷笑了下,又看向了田宏强。
李配金等人没看错,初涉官场就身居高位的李文广,官场经验确实不足,要是换做别人,就不会当着诸位领导的面,来质疑下属的工作汇报了。
他的不信任,是对下属的最大伤害。
幸好田宏强的素质也很高,只是稍稍流露出一点委屈后,就很快恢复了正常:“等我们冲过去时,龟田先生已经深受重伤,一个行凶者逃窜。为抢救龟田先生,我们只能暂时放弃追捕第二个歹徒,快速赶往了市中心医院。”
“那位被歹徒欺负的女士呢?”
李文广淡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