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宋楚词眼角急促的跳动了几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太着相了。
暂且不提陈婉约母女的命运有多么的悲惨,单说她们都已经不再人世了,那么无论是世界欠她们的,还是她们欠这个世界的,都已经一笔勾销了。
华夏从来都讲究‘人死为大’,在人离世后再谈论她,那就是对人的不尊。
从小就接受高等教育的宋楚词,实在没理由不懂这个道理,在被陆宁提醒后,她才霍然清醒自己有些过分了。
她说对不起,也不知是在向陆宁道歉,还是对那对母女。
陆宁也不想去分辨,只觉得心里有些发闷,打开烟盒要吸烟时,才发现从格林德那儿搜刮来的红将香烟,已经空了,把烟盒攥成一团,随手扔了出去。
宋楚词没说什么,站起来转身快步走进了客厅内。
她再出来时,却是端着传盘出来的,上面摆着两个盘子,一个是沙丁鱼罐头,一个是袋装牛肉,这算是家庭必备的一些家常小菜了吧。
还有一瓶五粮液白酒,两个高脚玻璃杯,一盒中华香烟。
当男人心情不咋样时,聪明的女孩子就会拿出这些东西。
陪着他喝几杯,他的情绪很快就会好起来,在酒劲上涌时,只要你及时拿着一块牛肉送到他嘴上,让他享受到大爷般的待遇后,嘴巴就不怎么管事了,压根不用你主动问什么,他自己就会粗着舌头叨叨个没完。
已经眯了一觉的毛驴,嗅到沙丁鱼罐头特殊的香气后,马上就摇着尾巴跑了出来,也想对宋总诉说它这些天在外的苦日子。
结果在吃了两条鱼一片牛肉后,宋总又送给了它一只白生生的小脚丫,踢的脑袋老疼了,只好不情不愿的夹着尾巴遛出了家门:很久都没回家了,胡同口对过河边的某棵柳树上,是否还遗留着它临走时的气息?
果然,二两白酒下肚后,陆宁的情绪就好了许多,张嘴接住宋楚词递到嘴边的沙丁鱼,嚼了三两下咽下去后,就开始讲述那些开心的事了。
被人白虹搞晕了,像扛麻袋般的扛到大草原上,还差点变成鲛人这种事,是断断不能说的,那样有损宁哥的男人尊严。
像卡秋莎为自己生了对双胞胎儿子、又在莫斯科把阿蓝黛娃给变成娘们这种事,同样不能说,那样会打翻某总的醋坛子。
无论是沙丁鱼,还是袋装牛肉五粮液美酒,加醋后味道就完蛋了,被智者视为不取。
陆宁说他是怎么对付漠北北妆扮的三脸海怪,说他怎么以铁拳来教训狂妄的阿蓝黛娃,说在漠北北怎么诡计摆出,以一个‘七秒定律’为引子,来同时误导他与铁辽俩人,阴谋还差点得逞,要不是他英明果断、双目如炬,就差一点酿成大错等等。
总之,女人以为拿捏出一副逆来顺受、百依百顺的通房丫鬟嘴脸,就想利用几杯小酒,想让男人把他所有秘密都说出来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就像男人无法看懂女人到底在想什么那样,女人也永远搞不懂男人就算醉死梦生的,有些秘密也不会说出来的。
月上中天时,劳拉回来了,后面跟着毛驴。
这一人一狗,都在外面找到了自己想找到的东西,现在天色不早了,是时候该回来休息了,至于那对说着说着就坐在一起的男女--
靠,某总裁更是把一只雪白的小脚丫搁在某男腿上,左手搂着他脖子、右手端着酒杯花痴般的笑着不正经模样,是聪明人、聪明狗就会视而不见的,最多在肚子里骂一声贱人,就各回各房间睡觉去了。
“你说,你这次回来后,要创办一个酿酒厂?”
宋楚词歪倒在陆宁肩膀上,吐气如兰的媚眼如丝,问道:“我才不相信,会有那种酒的。”
在回家之前,就已经与老四喝了七八瓶啤酒的陆宁,又喝了足足七两白酒后,舌头粗了不止一倍:“有,真有。我想过了,要让秦大川担任这个酿酒厂的总经理。酒厂嘛,自然是放在梨花山上了,那边的泉水可是酿酒的最佳原料。”
“我参股,行不行?”
宋楚词笑嘻嘻的问道。
“不行。”
陆宁很干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