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以肯定的是,涛哥绝不会在这些沙比其间。
古人有云:毛发皆受之父母,可不敢伤。
几根毛发都不敢伤了,更何况是一只左手呢?
再说了,涛哥可是身价亿万呐,六百万在他眼里,绝对是洒洒水的毛毛雨了啦,更不敢为了这点小钱,就让人把左手给砍断。
涛哥本能的要挣扎,但陆宁一只手按在了他肩膀上,就像压上一座大山那样,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只能孙子般的跪在那儿,连声哀求:“陆先生,别冲动,求您千万别冲动,咱们有话好好说,我给钱,给钱,买下我这只左手,您随便开价,开多少都成!”
我去,搞了半天这厮才是讹人高手,怪不得一口拒绝那一千万呢,原来是图谋更高啊!
看涛哥这沙比样,跟他要一千两百、不,三百,嚓,一千五百万,他肯定不敢讨价还价的--旁观者秦大川,目瞪口呆的沙比样,看着陆宁,实在心花怒放。
但很快就枯萎了。
因为他看到,姓陆的那厮,竟然摇了摇头,轻启朱唇的说了个不字。
丫的脑子进水了吧?
秦大川张嘴,正要骂出这句话时,却见陆宁手起刀落。
“啊!”
血光四溅中,涛哥长声惨叫着摔倒在了地上。
他那只白生生的左手,却独自留在了赌桌上,纤长的中指,还在因跟主人分家,而愤怒的竖了起来。
他真砍掉了涛哥的左手?
喝喝,也是,当初他在给某位好汉做结扎手术时,貌似也是这样干脆利索的。
以后,说啥也得想方设法的,讨好这混蛋了。
嗯,他要是真成了我妹夫,就好了。
咦,其实这家伙还是蛮帅的嘛,又不缺钱,也算勉强配得上小妹了吧?
就在大川哥盯着陆宁,神游天外的胡思乱想时,涛哥已经昏了过去。
陆宁是个好人。
真的是好人,最起码管杀也管埋--哦,不对,是管剁手,更管包扎。
而且包扎伤口的手段很专业,撕下涛哥的衬衣袖子,只缠了几圈系紧,血就止住了,这样可以有效避免失血过多死亡。
处理好涛哥后,陆宁转身看向墙角那‘堆’瑟瑟发抖的工作人员,对一个戴眼镜的勾了勾手指头。
陆宁记得很清楚,他刚来赌场兑换筹码时,就是这哥们給他操办的。
要把筹码兑换成钞票或打卡,当然还得麻烦这哥们了。
这哥们可不敢有丝毫违逆陆先生的意思--陆先生说了:你不给哥们办理,我就再把涛哥的右手剁下来,就算六百万买了。
这哥们非常的确定,昏迷中的涛哥,是绝不会六百万就把右手再卖掉的,所以只能按照陆宁的吩咐,扣除合理的手续费后,给他银行卡内打了五百多万。
“谢了,哥们--走了!”
陆宁潇洒的打了个响指,算是对那哥们感谢,最后这俩字,却是冲秦大川说的。
再次亲眼见识到陆先生的冷酷无情后,秦大川不敢有丝毫的违逆,赶紧乖乖的跟了上去。
当然了,在经过某张赌桌时,不小心让几捆钞票掉进了自己口袋中,那还是必须的:话说,在别人休息时间来给涛哥捧场,怎么着也得收取点辛苦费吧?
涛哥的赌场,就在南山区,唐王市的近郊。
赌场前面这条路右侧,是一条小河。
河水荡漾,夜风希希,空气清新,不时有虫儿的叫声,从草丛中传来。
陆宁走出赌场后,站在河边抬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左右前后的看了几眼,倚在了一棵树上,问走过来的秦大川:“哥们,你不会想就这样走着回去吧?”
秦大川今晚受刺激太厉害了,要不然也不会愣了下,反问道:“这时候了,还有出租车吗?”
“傻、那个啥,那边不是有赌场的车吗?”
看在秦小冰的面子上,陆宁费了老大力气,才没说脏话。
秦大川替他说了,抬手拍了下脑门:“我真是个沙比,都忘记现在咱才是大爷了。我去开车,咱们回去后,再分呀分呀嘛分赃!”
陆宁皱眉:“分赃?分啥子脏--啊,你不会以为,我会把赢来的五百万,分你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