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昆仑--陆宁隐隐的觉得,如果昆仑死去后,他会不会就变成那个女孩儿的影子呢?
影子,跟主人是不离不弃的。
无论是在阳间,还是阴世,都会终身相随。
看着陈婉约的眼睛,陆宁却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昆仑的样子,是那样的清晰,触手可及,却又带着孤独的遥远。
呆愣半晌,他才故作轻松的笑了下,挪开目光淡淡的说:“我那个兄弟的本事,要比我大很多--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找到了解药。”
陈婉约眉梢挑了下,接着笑了。
笑声很放荡,还很轻,缓缓伏在了陆宁的怀中,闭眼喃喃说道:“其实,你是舍不得没有我了啦,因为在这段日子里,我让你享受到了你此前从没有过的安宁。”
“或--就是这样吧。”
陆宁嘴角急促的抖了几下,端起茶杯开始喝水。
“那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陈婉约抬手,开始慢慢解他的衬衣扣子。
陆宁低头时,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他不反对跟陈婉约做那种事,反正已经自甘堕落了,不用再在意所谓的道德伦理,只需潜心享受就行了),却用轻佻的语气说:“那得看你今晚的表现,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陈婉约慢慢抬起头,附在他耳边,牙齿轻咬着他的耳垂,吃吃的笑道:“我会让你满意的,我发誓,会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晚。”
陈婉约没有撒谎。
她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女人,哪怕陆宁睡着了时,大脑皮层中,还反复重播这个女人的疯狂--是那种仿佛世界末日来临时,最后的疯狂。
直到清晨时分时,听到她满足且又惬意的长叹一声,下了地去做早餐后,陆宁才算是真睡了过去。
当第二天的太阳,爬到九点钟的高度后,陆宁才动了下,睁开了眼。
空气中,仿佛还弥漫着昨晚男女疯狂恩爱过后的恩爱气息,跟飘进来的小米粥香气混合在一起,让人实在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味道。
难道说,这就是荒淫无度的味道?
陆宁不知道,也懒得去多想。
他只知道,有些事既然已经错了,还必须得错下去,那么实在没必要因此而内疚啥的。
就像人们常说的那样:既然无法反抗,那就把痛苦当做一种享受吧。
这样,人的心态就会好很多。
陆宁的心态就不错,趿拉着拖鞋懒洋洋的走出了门口,抬起双臂看着明晃晃的太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开始朗诵他‘妙手偶得’的好词:“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如果是以往,无论陈婉约在做什么,都会马上鼓掌,娇呼道:好诗,好诗,端的是好诗,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可今天,那个很有拍马潜质的女人,却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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