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这是哪家的记者啊,抢占如此有利于拍摄整个大场面的地形?
有记者看到这几个人后,很是懊恼,后悔自己怎么没想到去那儿。
“卡!”
一个花衬衫,举起小喇叭放在自己嘴边,吆喝了一嗓子。
就像灯光辉煌的迪厅内,数百青年男女正魔障了般的高举着双手疯狂乱舞、忽然停电、现场一片寂静那样——乱糟糟的场面,一下子停止了。
所有高举着棍子互殴的人们,也包括那些被淹没在斗争海洋中的那些警员,全部放下了棍子,嘻嘻哈哈的捶打身边人肩膀一下。
有的人,还从后脑勺、肩膀上扯下一个东西,一攥,嘴里发出‘砰’声,红颜色的液体,就迸溅而出,溅了满脸。
咋回事?
咋回事,谁能告诉我,这是咋回事?
足足数百上千兴奋到浑身发抖、尖叫到嗓子发哑的记者、围观者们,此时脸上的精彩表情,把‘懵逼’这个词,给诠释的是淋漓尽致。
拿着小喇叭站在二楼平台上的马尾辫男人,这时候又说话了:“好了,陆导对大家上演的大混战场面很满意,已经远超港台那些古惑仔街头混战的水平。在此,陆导委托我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另外,还要感谢那些尽职尽责的群众演员们,正是他们的存在,才让本次的大混战,更加真实。谢谢!”
马尾辫说着,弯腰向三个方向的数百上千围观者,接连三鞠躬、
卧槽。
人家是在拍电影?
有脑子反应快的围观者,这会儿终于明白过来了。
更是亲眼看到,那些在混战中好像断了胳膊、折了腿满脸鲜血的人,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嘻嘻哈哈的腆着脸,向马尾辫要报酬。
马上,大厅内就走出三个身穿同款大红旗袍的美女,好像散花的仙女那般,晃着软软的腰肢,挎着竹篮子走了出来。
围观人群中眼神好的人,就看出那是一篮子的红包了。
“虎子,虎子,来,这是你们的演戏红包,总共一百零四个,每个红包内三百块钱,你的格外另算,现在就把红包拿走,带你的人撤了吧,免得真把警方吸引来了!”
一个美女,把篮子递给了那个光头好汉时,声音说的很大,好多围观者都听到了。
另外两个美女,也把竹篮分别递给了那些女汉子、警员。
“刘三,拜托你告诉陆导,下次再有这样的好事,记得找我!我们可是最专业的了,别说一天演两次了,就是演三十次,也不在话下,哈,哈哈!兄弟们,走了!”
虎子哈哈笑着提起篮子,冲二楼平台上的马尾辫喊了一句,转身一挥手,走向了那些汽车。
与此同时,分别扮演女汉子、警员的演员们,也都拿到了自己的红包,嘿嘿的笑着,相互约定今晚在哪儿喝一杯:两次戏,就挣了六百块,都跟上中等档次小姐的出台费了。
望着七八分钟内鸟兽散的‘演员’们,数百上千的围观者们,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沙比:就刚才,咱还兴奋的好像被八百个大汉给办了一圈似的,喊的嗓子都哑了,结果——俺草,人家原来是演戏啊!
感觉智商等方面严重受到侮辱的围观者,包括那些傻眼了的记者们,都恶狠狠瞪了眼马尾辫他们,把已经拍摄好的那些大场面,全部删除:啥子狗屁警匪一家大战女保安啊,都特么的在演电影!
可笑上午那些毫不知情的沙比,还特么的在网上大肆宣传,压根就没看出这是会所在借机向全世界推广自己啊。
对于无辜的人们来说,最大的愤怒莫过于智商被侮辱了。
看穿这场大戏的真像后,人们发誓以后再提跟这儿有关的一个字,名字就特么的倒过来写!
站在窗前的陆宁,看着围观者们陆续散去后,得意的笑了下,转身走到办公桌后面,坐在了椅子上,顺势把双脚搁在了上面。
他很为自己导的这场戏而骄傲。
话说,张欣在其间也立了很大的功劳,要不然唐王官方也不会如此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