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啊?”
陆宁这就怒了,搞不懂张翼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嗯,我有病,病得还很厉害,必须得被男人治疗。”
张翼在那边淡淡的说。
“你如果还这样说,那我就去找别人,我不喜欢跟有病的女人打交道。”
陆宁冷冷的回答。
张翼在那边沉默了片刻,再说话时的语气,终于恢复了正常:“第二件事是什么?”
“我借给你的车子呢?你得还我,我得上下班用。”
陆宁提到那辆白色的长城汽车时,眼前忽然浮上漠北北的样子:那辆车,可是她的。
同时,他心里也怵然一惊:我之所以非得要回那辆车,是不是就因为那是她的车子?
区区一辆几万块的车子,陆宁按说是没必要在乎的,更不会郑重其事的,把它当做跟做慈善来相提并论。
事实上他却这样做了,在怵然一惊后才意识到:他放不下的不是那辆车子,而是那辆车的主人。
什么时候,代表着邪恶、危险血腥的女魔头,竟然不知不觉的走进了陆宁的内心深处?
难道,就因为他们曾经相处那么长时间,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对待,还是因为她曾经陪他去给北朝地下古城,跟他同生共死过?
想到这儿时,陆宁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了右脚脚腕。
那儿缠着一圈红色布带,里面包裹着两个小银铃。
每只小银铃上,都雕刻着一只代表贪婪的饕餮。
上古神话传说中,所有跟饕餮打交道的人,都被它吃进了肚子里。
贪婪成性的饕餮,从来都不区分敌我的,只要它喜欢,就会张开嘴大嘴。
“你怎么不说话了?”
张翼的声音,从陆宁耳边攸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他的发呆。
“啊,我说了啊,你把车子还我,我上下班要用。”
陆宁吸了下鼻子,回答说。
“我刚才就说两遍了,你的车子在机关大院内,你什么时候去找我,顺便开回来就是了。”
张翼接着追问:“你刚才没听到,是在发呆吧?”
“我发呆不发呆的,关你个老女人屁事!”
心情忽然不好的陆宁,很不礼貌的说了句后,就扣掉了电话,抬头看向了东南方向,呆愣良久,才喃喃说道:“你现在,来到哪儿了?”
宋楚词来到了大门口,从门缝里看到院子里亮着灯后,推门就走了进来。
小脸红扑扑的,脚步有些轻浮,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的酒。
劳拉跟在她身后,手里拎着几个食品袋,进来后就去了厨房,再出来时,已经用托盘端出了几个菜,还有两瓶啤酒,来到石桌前放下,也没跟陆宁说什么,就走进了西厢房内。
宋楚词坐在陆宁的对面,双手手肘支在石桌上,双手十指交叉用手背托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小陆,脸上带着白痴的笑容。
“今晚灌了多少马尿,才能喝成这样?”
陆宁可没因为宋总回家,还没有忘记給他带晚饭就承情,拿起筷子抄起一块红烧肉填进嘴里后,又拿过一瓶啤酒,攥住瓶口拇指指甲顶在瓶盖上,稍微用力就打开了盖子。
宋楚词撇撇嘴,反问:“你喝酒时,就是在喝马尿?”
“好吧,算我说错了,该说你喝了多少马尿做成的红酒,才喝成这样子?”
知错就改的陆宁,撕下一根烤鸭腿塞嘴里一晃,再拿出来时,就只剩下一根骨头了,随手放在石桌时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唉,可惜毛驴不在,它最喜欢吃鸭子腿了。”
宋楚词抬手,揉了揉小鼻子,有些囔囔(喝酒了的人,鼻子基本都不会再透气了)的说:“那你代替毛驴,把这跟骨头吃了呗。”
“我从来都不抢兄弟爱吃的东西。”
陆宁也懒得再问宋楚词跟谁喝酒,又在哪儿喝酒了。
毕竟人家是大老板嘛,平常应酬不断,喝成这样子也是很正常,就像他吃饭时的样子,总能让人联想到猪那样。
等他风卷残云的吃完饭后,始终直勾勾看着他的宋楚词,才伸了个小懒腰,刚要站起来去洗澡,陆宁说话了:“你给秦小冰,下了个啥圈套?”
“什么圈套?”
小宋满脸不明所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