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跟他们俩在一起了?”
既然岳婉晨不想说实话,看在大家又是当下这种情况,陆宁也不好意思的用蛮力,来逼着她说她不愿意说的话,索性岔开了话题。
岳婉晨看着陆宁的眼睛,很认真的回答说:“还记得年前,我们曾经在英国西南郡见面的那次吗?”
陆宁当然记得。
那时候,他还没有恢复记忆,带着雅克斯基跑去西南郡,就是为了帮卡秋莎夺回西伯集团遭暗算后丢失的那些文件。
他在江边妙手偶得一首好诗时,岳婉晨出现在了他面前。
他当时没认出岳婉晨是做什么的,她也没敢他相认。
直到后来毛驴耐不住岳婉晨绝望后的极端变态逃走,才把陆宁引去了她所藏身的酒店,恰逢两个男人要欺负他,当即就出手相助了。
再然后,陆宁就‘推开’了岳婉晨上的那两扇大门,找回了被禁锢依旧的回忆。
不过等陆宁醒来后,岳婉晨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封信。
岳婉晨随后去了哪儿?
陆宁不知道--所以此时听她问起还记不记得‘当年大明湖畔’时,他的记忆力立即翻腾出了那些不怎么古老的记忆,供他在最短时间内就浏览了一遍。
“当然记得。”
陆宁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后,发现柜子上放着香烟,就叼了一颗在嘴上。
早上醒来后,怀中搂着个千娇百媚的熟、妇,再点上一颗烟,听她讲述那些过去的故事……这,算不算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刚抽了一口,就被岳婉晨夺了过去。
她不在意大家有没有刷牙,陆宁在意,拒绝了她要还给自己的好意,重新点上一颗后说:“那天早上你偷偷走掉后,又去哪儿了?”
岳婉晨抬起下巴,把一口烟吐在陆宁脸上,柔柔的笑着回答:“你猜?我觉得,你能猜得到。”
“你去了罗布泊。”
“我不能不去,就算我没有中了夫人的毒,我也得回那个地方去。”
“为啥?”
“回那边,是我的宿命。”
岳婉晨淡淡的说。
陆宁没说话。
因为他知道她没有说错。
这个命运悲苦的女人,所经历的那些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压根无法想象:同床共枕好多年的丈夫,原来是艳阴使;悉心抚养大的女儿,原来不是她亲女儿,可出于女儿的安全考虑,她被迫替代丈夫成为艳阴使……
岳婉晨陪着他,默默吸完一颗烟后,又去伸手拿烟盒时,陆宁拦住了她:“抽烟有害健康的。”
岳婉晨却回答:“为什么,不着急问问我回到罗布泊内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儿,你心情不好了。”
陆宁吸了下鼻子,说:“反正你不说,我也能从别人(外面的陆天明夫妻)身上知道,不想再惹你回想那些不愉快的过去了。”
“你这是在可怜我,还是、是爱上我了,舍不得我不开心?”
岳婉晨眉梢一挑,吃吃荡笑着问道。
对于这种毫无水平的问题,陆宁选择了无声一笑,拒绝回答。
“我知道,就算我撕下脸皮,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你也不会爱上我的,只会把我当做不要脸的荡妇。”
岳婉晨嗤笑了声,娇媚的脸上攸地浮过一抹痛苦。
陆宁还是没说话。
他不想用所谓的实话,来给这个女人伤口上撒盐。
“其实就算你坦然承认也不要紧的,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岳婉晨刚说到这儿,就被陆宁打断:“你的毒,还没有被解掉?”
岳婉晨摇了摇头:“我现在身体健康的很,如果我能活到下个月这时候时,有可能发现已经怀孕了,是你的孩子……这两天,都是我的危险期。”
陆宁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真不敢想象,岳婉晨要是真怀孕了--还是抽烟吧,据说尼古丁能有效杀死幻想细胞。
“我说我活不了多久,那是因为有个精通占卜的人,给我算了一卦,说我会在七月十一号、也就是七天后死亡。”
岳婉晨轻咬了下嘴唇,像是在梦呓:“很凑巧,那一天是我的生日。”
陆宁笑了:“呵呵,谁这么牛,能算到你啥时候死?”
岳婉晨看着他,缓缓回答:“你爸,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