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前后的座位都站起来几个跟那饿狼男人无论外形还是气质都显然属于同一类人的男人,过道上也有几个男人转了过来,无声的掏出了啄木鸟小刀。
他们是一个团伙的,专门在这次先进的城际快铁上进行着最原始的生存手段——盗窃,以及抢劫。
这里是他们这种社会最底层的流氓团伙的天下,没有人敢站出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人们显然都已经习惯了,麻木不仁的看着发生的一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们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当他们遭遇到盗窃或者抢劫的时候,同样不会有人站出来为他们抱不平。
曾经有人打过抱不平,结果被人捅死了。最初被盗窃了钱包的家伙悄悄的溜走了,甚至没有人报警,直到车站到了终点站,人们都下车了,车站的人上来打扫卫生时才发现卧在干涸的血泊里的尸体。
而由于没有人证物证,死了也是白死。这种事情发生几次之后,反而从此杜绝。再也没有人会站出来“干傻事”,大家都是沉默的任人欺凌抢走财物,就如同被这个等级森严,拥有着科技文明的国家以近乎于奴隶制的法律压迫着一样。
他们能做的,就只是把钱藏的更隐蔽一点。就如同被多种苛捐杂税剥削时,悄悄给自己留下半袋米糠。
唐绝感觉自己就像是躺在坟墓里,躺在一具具尸体的中间,死气沉沉的氛围让他十分的不舒服。
只有老麦克还在陪着笑脸絮絮叨叨的跟饿狼男人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您别和他计较,他还是个孩子,我这口袋里就是几包茶叶,哦,还有一个不锈钢的打火机,这个是正品的泽魄火机呢,我用来在客户面前撑门面的,都送给你了……”
那饿狼男人却已经不耐烦了,他紧握着手中的啄木鸟小刀向后摆动以求获得更大的力量刺入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年轻人体内,但是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喀啦啦”的一连串脆响,这是骨骼碎裂的声音。
唐绝已经捏碎了饿狼男人的腕骨,并且手指反复搓动了两下,这让男人的惨叫声更加凄厉。
这一幕实在是太突然了,导致周围的人都没有明白过来,等到唐绝放开了手的时候,饿狼男人的右手从腕部开始向下软绵绵的耷拉着,就像是衣架上晾着的破袜子。
那里的骨头已经粉碎到不能再碎了,皮肤就像是布口袋一样把骨肉包裹着,人们都在猜想着,如果这时候在饿狼男人的手腕上划一刀的话,里面流出来的东西一定是像细沙一样……老麦克更是惊得一屁股跌坐回座椅上,战战兢兢像是受惊了的鹌鹑。周围的人们更是发出低呼,有的甚至已经在悄悄挪动身体躲远一点,他们都只是普通人,看热闹是敢的,但是却更怕被殃及池鱼。
跟这个饿狼男人一路的男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目光都集中到了一个牛高马大的白人身上。
那白人也有两米开外的身材,右侧额角上刺了个古华夏语字样的“義”字。络腮胡子刮得干干净净,满脸上都是泛青的胡须桩子。耳朵上并排的穿了三个一指宽的青钢耳环,看起来十分粗犷。
显然这个高大的白人,就是这些男人的首领。
白人首领看了看那个手下的断腕,又看了看唐绝,眼中的凶光闪烁着,沙哑着声音道:“小兄弟,敢不敢过来聊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