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是何许人也,虽然只是一个宦官,但纵观历朝历代,能够把持一**权近二十年的宦官,怕也就独此一家了。
他先帮助蔡京复相,又得蔡京反哺,两人在朝堂上相互勾结,一文一武,“媪相”之名可不是平白得来的。
能够在大焱官场呼风唤雨二十余年,呼风唤雨屹立不倒,若说童贯等人只是倚仗官家对他们的宠信,这是不太中肯的。
官家虽然醉心于诗词书画,即便登上帝位之时没这个本事,但在龙椅上坐了那么多年,见过这么多天下大事,即便他再如何愚钝,耳濡目染之下,也该拥有帝王心术了。
况且本朝官家又不愚钝,相反,他是个极其内秀之人,懂隐忍,轻易不展现自己的心思。
所以,即便宠信一个人,新鲜感总会过去,这新鲜感一消退了,宠信自然也就减弱了。
可童贯等人的受宠程度并没有减弱,只能说明他们其实并非尸位素餐,只知道讨好官家,而确确实实为官家解决过很多问题。
虽然有时候解决问题的同时,也会殃及无辜,解决问题的方式可能并不是士大夫阶级想看到的,反而会让人觉着狠辣而不顾百姓死活,但对大局却是最好的选择。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无异于替官家背了黑锅,官家不想当昏君,那么他们只能被贴上奸臣的标签。
对于替自己背黑锅,仍旧想着给自己办事的这群人,官家于公于私自然都不会亏待他们。
反观那些个士大夫文官,天天喊着仁义道德,却将国家治理成人傻钱多速来的肥羊,文教礼制是上去了,但军事武功也跌落谷底,任人宰割。
这些文官或许有很多是真心地先天下之忧而忧,但绝不会后天下之乐而乐,他们一面向朝廷向官家抱怨,说民不聊生,指责官家穷兵黩武,任由童贯北伐,劳民伤财。
一面却又仍旧享受着自己的奢靡风雅生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们不懂做些实事,只知道整日骂这个骂那个。
两相比较之下,官家重视哪一方,鄙夷哪一方,也就很明显了。
文官们只知道骂官家昏庸无能,只知道骂朝廷**不堪,自己却又是导致这一切**的老鼠屎之一,屁事不做,只知道动嘴皮子,让官家脸面尽失。
而被他们骂来骂去的也包括童贯等一群权臣和宠臣,这些人虽然也是**的硕鼠,但他们却还能偶尔做些屁事,这些屁事里头大多符合官家的心意,即便做差了,也会替官家背黑锅,再者,里头确实也有些屁事是真正能够起到作用,对大焱帝国而言具有非凡价值的。
所以当文官们一致反对,甚至叩陛死谏,骂童贯北伐是让官家背上穷兵黩武的帽子,是破坏大焱和辽国的和平,使得生灵涂炭,是引火烧身之时,官家却力排众议,将北伐的事情给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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