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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头寨上，朱墨正坐在镜子前。

她拿起了剪刀，揪着自己的长发比划着：“嗯……这个长度……”

王耀一开始还是保持着微笑看着对方的，再然后他的表情也不淡定了：“等、等一下，小墨，你剪得似乎不太对称……”

“……哎？”朱墨一愣，放下剪刀，看着自己那明显剪斜了的头发，沉默了半晌，“我要不剪个板寸头？”

“……冷静一点！”

最终结果是朱墨乖乖地坐在镜子前，王耀拿着剪刀帮对方修剪后面的头发。

朱墨透过镜子看着剪得还挺认真的王耀，突然间心里泛起了几分感慨。

就在刚刚，她成功地靠着自己那虽然是瞎指挥但是出其不意的方法，利用寨子本身的优势将埋伏在寨子周围的八个人给弄死了一半，俘虏了一半。

自那之后鬼老七和鬼九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态度不自觉地恭敬了许多。

现在，寨子最大的威胁已经消除了，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白飞回来即可。

她知道，等白飞回来后，很多事情都要不一样了。

朱墨没有害怕，反而隐约地带了几分期待。

“呐，王耀，你为什么会跟着我？”朱墨看了眼镜子中短发的自己，挑了挑眉，将外套披在肩上，就这么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看着不远处的人。

不同于一开始到这里的惊慌失措，此时的朱墨已经动手杀过人、看别人杀过人、曾经差点被杀掉……她开始有心情和心思想些之前不去注意的事情了。

王耀没有回答，而是想了一下，露出了一个笑容：“你觉得呢？”

“介于你特殊的身份……也不对啊，莫不是我有成王的资质？”朱墨摸摸下巴，给出了猜测，“难道你是麒麟不成？”

“麒麟？”王耀眨了眨眼，笑了起来，“那种传说中的神兽是不存在的啦！”

“……”你难道不觉得你的存在更像是传说中的一点么！？朱墨忍住吐槽的**，别过了脸。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只是跟着你呢？”王耀坐了下来，双手托着下巴，脸上保持着微笑，黑眸盯着朱墨，“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知道。”

“但是我不会干涉你们。”王耀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声音中也带了几分叹息，“我也无法干涉你们。”

他知晓过去，却无法预料未来。

他不知道自己能存活多久，但在那天来临之前，他会一直站在这里……

“朱墨，你想成王么？”

“成王……听起来似乎有点中二而且不是什么好事情啊……”朱墨嘴角抽了抽，低喃着，最终她甩了甩头，神色微妙，“我没有想过这个。”

王耀不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她。

白飞一行人回来后，知晓了寨子中发生的事情。

白飞看到翘着二郎腿一副痞子样的朱墨，很有上前抽对方一耳刮子的冲动。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适应力如此好，很快从一个大家小姐沦落为一个合格的土匪头头。

他叹了口气，眸色渐深：“朱墨，你到底想干什么？”

朱墨收起了那副无赖样，认真地朝对方一拱手：“我的目标一直只有一个。”

“借我三千虎贲，复我浩荡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