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好的好的，谢谢爷。”对方连忙点头哈腰的，一脸喜气地跑了。

朱墨以为需要点时间，正看着要不要找个茶楼歇一歇时，那人很快就跑回来了，还带来了一手消息。

“这位爷！您说的小凤仙是云谷班的！就在二十二号，小的带您过去！”

这效率……真高。她就看到这人走进了一个后门，没两分钟就得到消息了……不能小看了这种地方的消息传递啊。不知道收买几个这样的小道消息灵通者能不能为己所用……朱墨心不在焉地想着，手一挥：“带路。”

在进到云谷班的地方时，朱墨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到了什么高档的旅游景点，而非妓院。

老北京最出名的房子构建是四合院，八大胡同也都是四合院式建筑。走进陕西巷二十二号的云谷班，里头大红灯笼高高挂，红色朱廊围成天井，整栋四合院的房间的门都面朝中央，天井内有一个带太湖石的水池，里面还养着龟和鱼。

看着水池里那几条灵动的锦鲤，朱墨好不容易才控制住拿出硬币往里头一丢拜一拜的冲动，甩给了带路的人一块银元，跟着老鸨走了。

小凤仙所在的房间大概比较偏，老鸨见朱墨看起来还挺有钱的，于是笑着把人迎到了一个偏厅里，在走之前她还小声问朱墨：“小凤仙这脾气有些大……爷您看是不是再叫个人……”

老子叫两人干嘛，玩双\飞么？朱墨一脸木然：“无碍。”

见朱墨态度坚决，老鸨也不多说，让其稍等，她去叫小凤仙过来。

朱墨无语地坐下，同时也大概了解了此时的小凤仙行情并不太好……不过仔细一想，小凤仙今年才十四、五岁，再想想现在干这一行的女子的年龄……她觉得真的有些作孽。

小凤仙来得挺慢。她迈着小步子，推门而入，走到朱墨的旁边，先是缓缓一福，然后站起，往一旁稍微一挪，落座。

她抬手沏茶，笑意吟吟的，声音柔顺：“敢问这位爷如何称呼？”

朱墨突然有了一种真的来招妓的无名罪恶感，她轻咳一声：“直接唤我朱少便可。”

小凤仙眼波流转，拿起别在旗袍边的帕子掩在唇角：“听闻朱少是特意指明我的，可否告知小女子其中缘故？”

难道对方没认出自己？要知道自己这几年因为某些原因长相可没有丝毫变化啊……自己的变装如此成功么？朱墨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一偏头对上小凤仙带着点探究的眼神，不由得一笑，别有深意地说了八个字：“金陵城内，胡家大院。”

小凤仙一怔，看了朱墨半晌，突然间轻笑起来。她站起来，突然间朝着朱墨深深一拜，倒是把朱墨唬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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