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内谁要打定主意陷害一个人实在再容易不过,这个人即使是太子也不例外。多年来,太子申屠玖一直生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尽量藏匿着锋芒、掩盖着心情,他的生母早已被郑后乱棍打死,他所处的东宫也布满了郑后的眼线,他一直活在众人的期望和挑剔之中,巨大的压力甚至让他不敢大声喘气。当他接过那杯打着父皇旨意为幌子的毒酒,他忽然觉得很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没有太多的犹豫,年轻的太子饮鸩自尽。
郑皇后还没来得及仔细享受大获全胜的喜悦就已身陷囹圄,他的盟友赵王申屠禄倒戈相向,反咬了她一口。郑后以毒杀太子的罪名被贬为庶人,可她臭名昭著、劣迹斑斑,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实在太多。为了斩草除根,赵王假借众人意志,给郑后也送去了一杯毒酒——与太子玖的那杯一模一样。
郑皇后先是悲嚎,接着是冲天的愤怒,她大骂道:“系狗当系颈,反系其尾,何得不然?”郑后本就称不上有姿色,此刻大吵大闹、歇斯底里的样子更是让人生厌。几个送酒的黄门很不耐烦,一合计就把毒酒给她灌了下去。郑春就这么一命呜呼了。
申屠禄并没有掉以轻心,他又设计杀害了袁骏和何济这两位顾命大臣。大权在握的申屠禄野心剧烈膨胀,竟废掉了皇帝,自立为帝。这是他走得最得意的一步棋,也是最愚蠢的一步。他竟能利令智昏到不把各地统帅重兵的藩王放在眼里。殊不知那些申屠家冷酷勇猛、血气方刚的亲王们——他们可从未心悦诚服的把赵王申屠禄当过长辈。
那时申屠鹰还在成都郡,呆在自己的封地里。
一天,他正气得掀翻案头,破口大骂。下人前来禀报,张瓘求见。
“这个张瓘,专挑我心情不畅的时候来添堵。”申屠鹰愤愤说,一挥手,示意下人整理屋内的一片狼藉。他轻易不会拒掉来客,潜意识里他不想错失任何有利或不利自己的信息。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申屠鹰不这么认为,他注重一切蛛丝马迹。
张瓘见了申屠鹰,不免先恭维寒暄一番。
申屠鹰对张瓘说不上有好感,却也无恶意。前几次,他受河间王申屠甬差遣,前来结盟。申屠鹰婉言相拒,他深信以自己的实力铲除赵王并不需要仰仗他人。申屠鹰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沉默中有着力挽狂澜的气魄和力量。
张瓘的来意申屠鹰了然于胸,这次不等张瓘开口,申屠鹰先发制人,说:“张将军怕是又要白跑这一遭,赵王破我家,我自然不能静坐观看,我已决心凭借自己的力量料理好这些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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