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佳人的小脑袋先是摇了摇,旋即指肚落在他的胸膛。
【没有】
顿了顿。
【檀郎只是累了】
欧阳戎立马板脸,正经纠正:“我没累,只是白日有事,要闭眼养神一下。”
她好像笑了下,浅浅然的写字:
【好,檀郎是闭眼养神,我是觉浅,睡不了多长,也舍不得睡】
他抓住一点问:“为何舍不得睡?”
赵清秀的字,似是回答了:
【就和做梦一样,檀郎,今夜感觉和做梦一样哩】
欧阳戎一本正经的回了句话:
“那以后每夜都让你做这梦,咱们不出来了。”
“扑哧。”她笑了起来,纤瘦身子在欧阳戎怀中翻动摇摆了下,似是很开心很开心,似是光是畅想着这件事,就能欢喜幸福。
欧阳戎稍微觉得莫名,好端端的傻笑啥,不过都有些抱不住她了,果然,开心时的女人比过年的猪还难按,绣娘也不例外。
欧阳戎感受到,绣娘把一只**大大方方的压在他双腿上,是毫无防备、不觉得羞涩的姿势,也是女子完全放松的状态:
【不行,檀郎要节制哩】
她不忘正经告诫道。
欧阳戎点了点头:
“好,但从今夜看,要节制可不只有我啊。”
赵清秀写字的手指顿时没动静了,似是害羞,没接话茬,过了一会儿,一边享受着这份激情后的余韵与安详寂静,一边在他的胸膛上缓缓画圈。
欧阳戎觉得有点痒,手抬了下,又放下。
因为绣娘已经勾指帮他挠痒了。
心有灵犀一般。
“确实和做梦一样。”
欧阳戎安静了会儿,突然重复了句。
“但你不是梦,我也不是梦,我俩都是有鼻子有眼、有血有肉、有呼吸的人,能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
他问:
“绣娘,你说世间还有比这更真实的吗?”
赵清秀感受到檀郎在被褥中的食指,指了指她的心口,又反抓她的食指,去碰了碰他的心口。
他说:“此时此刻,二者最近。”
趴在欧阳戎宽厚胸膛上的赵清秀,愣了下,她抬起头想去看他表情,却瞧不着,因为欧阳戎在仰头望着床榻上方的天花板帘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像是一汪澄蓝的海水,时静时凶,望不见底。
赵清秀的心底突然涌出一股想要知晓他全部心思的冲动。
她翻过身,单只手掌捧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他胸膛上直接写道:
【檀郎带我回来,见了家人,难道就不想问问我家人那边的事情吗,好像从未见檀郎问过】
赵清秀的问题有些胆大,她写完后,意识过来的自己,都被吓到了些。
可随后,赵清秀也没找补,屏气凝神的等待檀郎答复。
若是放在以前,她绝不会这么问的,特别是从二师姐鱼念渊那里得知了欧阳戎的官面身份后……放在以前,她已经是把脑袋埋在沙地里的小鸵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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