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水门之所以如此庞大雄壮,是因为这里的漕运十分发达,并且在西水门的边上还设有两座陆行门。
巨大的水门下面是道道锁链与绞盘相连,全部沉入了金水河之,旦有警便可在段时间内封锁水道。
叶安仔细的观察着这切,对于他来说,相对于东京城的繁华和壮观,他更加感兴趣的是这里的城防…………
也许是种习惯,但这种习惯已经成为了他骨子里的东西,瞄了眼城墙上的角落,那里有数个被苫布盖住的东西。
心暗自感叹,牛弩啊!这个时代投射能力最强的兵器,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的真容?能够上前细细的查看番。
从下了船开始,叶安的眼睛就在四处扫射,每到个全新的地方,他都会下意识的掌握这里的情报。
西水门作为漕运重地,往来有大量的货物从这里进入东京城,其最多的便是猪羊等畜生,但这些不走水道,走的是西水门边上的陆行门。
进了之后便直接转去了西水门鱼街,那里是猪羊水产之地,气味实在是不好闻,每日大早都会有专门拉牲口的队伍把东京城所需的牛羊等牲畜贩卖到城。
西水门边上的陆行门细细看便会发现不同,最大的那座万胜门乃三重瓮城,就这样的架势,想要攻下万胜门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并且要牺牲掉大量的有生力量。
看过大致的城防之后,叶安便知道宋人在冷兵器作战的经验,尤其是城防经验已经达到巅峰,这点即便是叶安这个后世人也不能否认。
王渊拍了拍叶安的肩膀:“如何,东京气象可堪雄宏?还是如同你说的那般守不住?哈哈……小子,眼下不过东京之角罢了!”
叶安颇为感叹:“是啊!京城角繁华若斯!”
无论是铁二还是王帮亦或是盏儿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东京城,这是真正的天之脚下,王朝气派。
叶安大步随玄诚子而去,只不过低声道:“只可惜…………与我那里不同…………”
总有些回忆从脑袋跳出来,眼前的东京汴梁和后世的开封重叠起来,是那么的像,又是那么的不同。
叶安摇了摇头:“师傅谬误了,小子的杂家非吕不韦那般,也非某家之学,而是真的杂糅各家,由器及道!”
玄诚子惊诧的望向叶安,招手让边上等候多时的牛车上前才缓缓开口道:“不知你能否把家所学讲给为师听听?”
叶安赶紧扶着玄诚子上车道:“若是师傅想听,弟子当然知无不言!”
其实从开始叶安就发现,玄诚子不光是个道士,还是个道家学说的大成者,学问和学术相当了得。
上了牛车的玄诚子笑着开口道:“在家学上松口也是好事,若是不知你的家学,无论是为师还是渊汆先生都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啊!”
“先生说的是。”
赶车的把式回头看了看车厢里玄诚子以及叶安的模样,再瞧瞧后面跟着的王帮铁二,盏儿三人,笑脸唱了个肥喏道:“这位仙家是从外面回京的?不知去往何处?”
“宋门里大街,上清宫!”
车把式面色惊讶道:“吓,原是上清宫的仙长喲,小老这是有了大福缘,老神仙,小郎君且坐,这西水门去往上清宫可要穿过大半个东京,这便去也!”
叶安自从上了牛车就不说话了,只是坐在车上双眼紧紧地盯着车窗外的景象。
牛车缓缓而行,四周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尽收眼底。
相对于学问,他更加喜欢看看眼前真实的宋世模样,大大小小的脚店,各色各样的营生,铺面。
走街串巷的挑担小贩,在路边摆摊的行脚商,店铺得坐商,还有高高的彩楼…………
上了金梁桥便能瞧见金桥街,这里便是那位孟元老的故居了,在穿过金水河南岸角门子之前,高高的酒楼映入眼前,名字却颇为俗气,刘楼,大概是姓刘的人开设的酒楼吧。
但这家酒楼却是家正儿经的正店,楼顶上插满了花旗彩杆,还不断的传来小斯的吆喝声音。
门口的客人大排长龙,还有小斯提着食盒进进出出,看来后世便捷的外卖,其实宋人早就开始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