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空中悬浮在叶安与秦慕慕眼中不过是个稍显惊艳的杂技表演而已,对于叶安来说甚至于惊艳都算不上。
道理很是简单的,不过是一各承重装置而已,一切的秘密或者根源所在就在那根滕杖上。
滕杖应该是某种特别结实的木头,连接了一个托盘把这藩僧整个人拖住,至于那些五彩细沙,叶安不觉得和他宽大的袍子间没有关系。
“此乃神人乎?”
这是大多数朝臣以及刘娥说出的话来,但好在赵祯虽然惊讶,但却没有妄下结论,就这一点便要比大多数的朝臣以及刘娥要强。
古人依旧是保有迷信的,对于常识所不能解释的问题,他们便喜欢用怪力乱神来解释,当然这是最方便也是最能说服自己的方式。
“叶先生,您觉得这藩僧的本事是法术吗?”
叶安嘿嘿一笑:“官家觉得这是法术…………亦或是技法呢?”
赵祯挠着鬓角道:“或许是一种秘法吧?多听闻西域藩僧多有秘法,可使骨头错位,能缩在小巧的陶罐之中,甚至还能………吓!”
随着赵祯的惊呼,叶安转头看去也是惊讶的不得了,没想到这个藩僧真是个瑜伽大师,居然能把头旋转一百八十度,还能笑着念经。
诡异又祥和的模样结合在一起,不得不让人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尤其是他一手拈花,一手流出五彩细沙的模样,还真有点佛陀降世,金刚下凡的神采。
四周的百姓已经开始高呼佛号,崇拜之情无以言表,便是有些朝臣都在念念有词,至于诰命夫人那里更是不堪,不少人在城头上就向着城下的佛陀拜下,一副闹剧的模样。
秦慕慕看向了叶安,见他比划一个手势才安定下来,有些东西她是知道的,但有些东西依旧超越了她的医学常识。
震撼性的消息传播永远是最快的,御道边上的百姓越来越多,跪倒拜下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这使得越来越多的人看到这惊骇的一幕,加入其中的百姓络绎不绝,口宣佛号者也在磕头拜下,这些大相国寺或是其他寺庙的和尚走入中心,围绕着西域藩僧坐下,口中默念经文,祥和睿智的模样仿佛在迎接神通降世。
瞧见叶安走下城楼,便小声道:“你家长生真能揭穿这藩僧的术法?”
“什么术法,不过是装神弄鬼的障眼法而已,若说一叶障目的法门,嘿嘿……叶安可要比别人都擅长!”
“哦?!长生真的会术法啊!”
秦慕慕微微苦笑:“哪里有什么术法,之前不是同长公主说过了吗?那叫障眼法,就是一种戏法而已嘞!以叶安的脾气,最终必定会为圣人与官家解惑的。”
随着叶安走向藩僧,城墙上的朝臣们也被吊起了浓厚的兴趣,他们倒是要看看叶安是如何大言不惭的揭穿这位高僧大德!
“西域藩僧自然是有手段的,否则也不敢在这东京城中作法扬名,不知叶安这小子如何揭穿这术法?吕相公您看呢?”
王曾面带笑容的看向身边的吕夷简,见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叶安故而开口道。
吕夷简老成的捋了捋胡须,颇有深意的看向王曾道:“王相公,您看这藩僧只是一只手搭在滕杖之上,便能让整个人悬浮空中,倒是颇为奇异啊!还有便是这五彩之沙犹如泉水流之不尽,怕是有些手段在身的,若叶安小瞧了人家,怕也是要的吃亏的啊!”
王曾呵呵一笑:“吕相公见过这小子做过没有把握的事?便是把夏竦举荐给圣人怕是也经过这小子深思熟虑的,吕相公还是莫要轻易发难的好啊!”
吕夷简捋须的手微微一顿,看向王曾淡淡道:“未曾想王相公的消息如此灵通啊!圣人与三司之间的事情,你倒是知晓的快嘞!”
王曾微微整理一番袖口,掏出手暖才道:“掐丝银镶手暖,夏竦家铺面的好东西,东京城中可没有第二家啊!”
“好器物就该用在好地方,可王相公也并未占到什么便宜不是?”
“只要吕相公没有便宜,那王某便算是占到便宜了不是?”
随着王曾的话,吕夷简与他之间的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而四周的官员立刻躲的远远的,这不是他们能搀和其中的争斗,更不希望被殃及鱼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