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梢,四周静得仿佛只能听见雪飘落的声音。朝颜同族人们被关在此处已经多日,陶玄驹除了派人按时送来餐饭以外,便再也没有露过面。
朝颜一直想不明白,陶玄驹将她们囚禁,却又始终不表明自己的意图是怎么回事。
可她连自己到底身在何处都不知。她曾暗中观察过,这里时常会飘落鹅毛大雪,必定是个严寒之地。
她也不知道其他族人怎么样了,自从被带来这里,她们便被分开了,似乎是每个人单独被关押着。
在无尽的等候中,她仿佛变成了风雨不透的密室,心中免不了担忧,可却又不知该从何突破。
其实陶玄驹也不理解,自从回到这里,他除了收到待命的指示外,再没有多余的消息传来。
这日,总算是来人让他去领命了。
那人依旧斜卧在榻上,病怏怏地抬起手在翻阅什么,眼眸低垂,像是星光落到地。
“公子,不知您是否有何吩咐?”陶玄驹叩道。
那人咳了一声,坐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陶玄驹的面前,抬眼看着他,低声却又肃穆地说道:“你可知整个蜀州都在搜捕你?原先为何不告知我秦都与这个族群有如此深厚的关系?”
陶玄驹鬓角的汗顺着脸颊滑落,在这严寒之时属实不应该,可他近来见识到了面前这人的狠毒,不由自主地从心底生出了几分恐惧。
“公子恕罪!我原以为秦都只是在调查王淼时被这个族群利用了,况且秦都一直以来与王淼所谈条件都不曾提及这个族群,所以属下并不知他们关系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那人上前扶起他,又稍显轻柔地回道:“我看蜀州这么久一直未曾放弃过对你的搜捕,我只能改变原先的计划了。事到如今,得想个办法转移蜀州的视线,不然若是他们穷追不舍,追查到我身上,到时候陪葬的就不只是你我而已这么简单了。”
说罢他轻轻饮了一口茶,好似他说的话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闲谈而已。
可陶玄驹却已听出他的话中之意,要想蜀州放弃,不就只有一条路吗?
“公子有何吩咐不妨直说,属下万死不辞!”陶玄驹双手抚地,却不自主颤抖了一下。虽说他不曾惧怕过死亡,但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那人眉开眼笑地回了一句:“这说的是什么话?动不动就说死,真不吉利。”
陶玄驹大气不敢出,低着头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手背。
“你尽快赶回蜀州吧,想办法以假乱真,让他们误以为这个族群的人都已经死了。一旦蜀州不再插手此事,我们再进行下一步计划。”
听到这话,陶玄驹浅浅松了口气,若是自己部署周全,兴许还能逃出生天。他又转念一想,小声建议道:“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倘若全部都作假,恐怕很难骗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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