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贵妃带人赶到秋信宫时,正殿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眉头一皱,想起一些已经很久远的回忆。
袁江时刻体察着自家娘娘的情绪,见状,厉声吩咐秋信宫的宫人,“去点支檀香,将这屋子里的味道好好的熏熏。”
“是!”宫人应了一声,飞快的取了檀香过来点上。
殿中的血腥味渐渐的被檀香味压过,陆贵妃的脸色缓过来,看向方才点香的宫女问道,“梁院正进去多久了?”
“回娘娘的话,才进去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那便是还早?陆贵妃索性支起手臂假寐。
殿中静悄悄一片,落针可闻,都怕惊扰了陆贵妃。
不知过去多久,陆贵妃都快要睡着了,梁院正才从寝殿里出来。
陆贵妃懒懒的睁开眼,望着跪倒在地的梁院正,轻声问道,“皇后娘娘的胎像如何?”
“回娘娘的话,暂时是保住了。”
陆贵妃心中微惊,流了那么多血都能保住?
“脉案拿来给本宫看看。”沉吟片刻,她吩咐梁院正。
梁院正低头打开药箱,取出脉案交给袁江,袁江转身呈给陆贵妃。
陆贵妃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心中有了数,梁医正约莫是怕将来被摄政王怪罪,所以才说姜袖珠的胎暂时保住,实际上按照她的脉象,那孩子随时可能落了,或者即便生下来也活不长。
这般想着,她将脉案还给梁院正,沉下声殷切的嘱咐,“皇后娘娘这胎就劳你照看了,你务必尽心,否则别说摄政王了,就是本宫也不会轻饶了你。”
梁院正连忙答应。
陆贵妃摆了摆手,等梁院正退下后,她看向立在一旁,眼圈泛红的荔若,“告诉皇后,连累她遭罪的宫人本宫不会轻饶。”
荔若:“那不知贵妃娘娘打算如何处置那个宫女?”
陆贵妃眉目之间闪过一抹厉色,“依然是赐自尽。”说完,扶着袁江的手臂离开。
荔若看着陆贵妃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再看不见,才回了内殿。
内殿中,只有主仆三人,姜袖珠已经坐了起来,皱着眉问杏君,“事情闹大了吗?”
“奴婢已经派了几个得力的小太监悄悄将消息传了出去,保证不过两个时辰,前朝后宫都会知道陆贵妃构陷您的事。”
姜袖珠“嗯”了一声,她紧紧的握住杏君的手。
杏君莞尔一笑。
姜袖珠看着她眉目宛然的模样,忽然问道,“之前我让你帮我生个孩子,你心里可有怪过我?”
杏君与姜袖珠对视了片刻,认真的摇头,“奴婢永远都不会怪娘娘,奴婢怕的是,您会介怀……”
杏君的话没有说完,姜袖珠却清楚的知道她的心意,她弯了弯唇,释怀道,“我怎么会介怀,在我心里你和荔若可比摄政王重要多了,若是真能有个孩子,我只想和你们两带着孩子度过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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