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坐着的官员们也是好奇的看向朱标,说实在的,若不是太子殿下提起,没到开春他们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个衙门,茶马司在庙堂之中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
户部尚书突然开口道:“茶马司令尚本清与微臣还是同年,此人胸无大志只是得过且过之辈,但分内之职定然是不敢疏忽的,殿下难道是因为地方茶户之事?”
胡惟庸看向朱标说道:“茶户艰难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怎么也有口饭吃,要比某些地方的百姓过的好上许多,何况圣上早就有恩旨降下。”
朱标摇头笑道:“诸位卿家误会了。”
之后也没有继续解释什么,毕竟他又不是下官,没道理这么殷勤的同臣子们解释,而且解除对蒙古的贸易封锁,以盐茶换银子这种事解释起来需要的时间可多了。
何况通知大臣们准备上早朝的鼓声已经响起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在这里闲聊政务了,朱标与一众臣子们一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朝服,然后便井然有序的朝着奉天殿走去。
一通礼仪之后,帝坐上位,臣立其下,太子居中,中书参政涂节上前禀报道:“启奏圣上,陕甘各府传来奏报,如今灾情缓解,赈灾粮食充足,灾民安定士绅有序,臣等谨遵太子殿下所留之以工代赈法,组织灾民青壮开凿河渠植木护林修通驿路以待不时…………”
涂节念完陕甘奏报之后,拜倒在地:“洁兹宗彝,瑟彼圭瓒,捧彻祗敬,击拊和鸣,此皆赖圣上以及殿下之英明。”
“臣等为圣上贺!”
其余文武百官自然也是跟着拜倒恭贺,无论如何灾情缓解都是一件喜事,圣上高兴了他们才能跟着高兴,否则今年这个年还怎么过。
毕竟陕甘贪污案可还没彻底结束呢,若是再出事,恐怕太子殿下都不好在保他们了,所以如今的局面再好不过,你好我好大家好。
龙椅之上的朱元璋自然是高兴的,今年国家最大的问题就是陕甘旱灾,虽然一波三折,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就够了。
朱元璋父子俩没有掺合进去,而是作壁上观,偶尔打着圆场,老朱内帤刚入了二十多万两银子,这时候自然不会再同臣子们争夺。
朝廷每年收的粮食赋税就这么多,各部自然都想自己府衙富裕一点,若是不争,下面的低品官员都会不满,本来朝廷俸禄就低了,谁也不想跟着不为自家争取利益的上官。
也正是因此,所以那些平日气度渊博的文官们也顾不上体面了,武勋将领们更是毫不客气,若不是还顾及着皇帝太子,估计这时候都赤膊上阵了。
不过朱标看也差不多了,虽然武勋气势最盛,但光论嘴皮子哪里比得上经历元明两朝的文臣老狐狸们,几轮话下来就忘了自己刚才说什么,嘴里只剩下骂骂咧咧的粗话了。
南雄候作为武将里面嘴皮子最灵活的自然是代表着大都督府发言,不过矮个子里拔将军也说不过户部尚书,如今都被户部尚书的之乎者也无知匹夫等言弄的双目发红,要不是巩昌侯郭兴东平侯韩政在旁拉着他,估计户部尚书的脸早就开花了。
“狗屁,粮食都留在你户部库里做什么,还能再长几茬不成,老子看分明是你们这帮户部鸟官想要监守自盗,北方常帅那边还在抵御蒙古各部,过冬需要的粮食军饷不抓紧发过去还等什么?”
赵庸嘶吼完之后,户部尚书之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随手朝着一旁的侍郎挥挥手,让他去同那帮莽夫争论,自己则是专心对付起神情严肃的工部尚书。
“娘的,你竟敢看不起老子!”
还不等户部侍郎上前接话,一旁的中书省右丞陈亮就皱眉对赵庸说道:“前几个月不是才从江南调去一大批粮食!北方又无大战,怎么又要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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