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于太保身体康健,出京的时候,一顿能吃几碗饭,身体比牛还壮,怎么说不行了就不行了呢?”张凤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这样的于党,一旦失去了靠山,只能致仕了。
皇帝并不信任他。
而且,朝中臣子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如叶盛、白圭、耿九畴,都是皇帝看重的人。
“张尚书先别急,事情可能没这么糟。”
胡濙叹了口气:“你们想一下,于太保为什么身体恶化?什么病?消息是怎么传出来的?”
这话还真问住了大家,还真不知道。
“老太傅,从陛下的举动看得出来,陛下很着急,他想借着于太保余威,做很多事。”
李贤头脑冷静:“今天陛下忽然发怒,要清查江浙,显然是临时起意,我们都清楚,江浙是查不清的,太祖在时便查不清,何况京畿离江浙这么远,如何查?”
“陛下说那话的时候,应该是算计着太保还有一年半载的活头,所以要清查江浙,无非是借着太保余威。”
“结果太保忽然传出来病情恶化的消息,恐怕现在最着急的是陛下啊。”
胡濙微微点头,同意李贤的分析。
“老太傅,吾等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呢?”李贤咬了咬牙。
胡濙微微变色:“你要干什么?”
他让人把房门关上,声音压低:“老夫警告你,不许胡闹。”
“老太傅,我们被压着的日子太难熬了,我们只想像个人一样活着。”李贤想说,不想像条狗,但又不敢说。
胡濙眯起眼睛:“李秉的奏章,是你散播出去的?”
李贤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你要干什么?刚消停几天,想试试皇帝的刀口不利否?”胡濙大惊。
“老太傅,绝无此意,下官不敢有非分之想,就想得到一点自保的实力。”
李贤有些惊恐道:“下官跟你说了实话吧,宣镇的商贾,多出自晋商!”
“而晋商,又跟下官藕断丝连。”
“陛下请王来回京,这是要重建宣镇,钱从何来啊?陛下可自始至终都没提呀!”
“下官又观察到一点事情,厂卫最近太消停了,仿佛不少人不在京中,人去了哪呢?”
“是不是去了宣镇?去山西了?”
“大同的郭登,是陛下的死忠,是不是收到了密旨,配合厂卫,清理山西商贾呢?”
“下官什么都不想要,下官就想活着啊!”
说着说着,李贤眼泪流了出来。
胡濙一拍脑门,他还真没想到。
陛下可是一个斩草除根的人啊,其人心之狠,前所未见。
他一定不会放过晋商的!
对了,东厂忽然传到京中的情报,说明东厂早就在宣镇经营了,肯定知道点什么!
东厂的人,会不会去了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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