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纶本就是罪人,杀了他,能洗清自己,也不错。
裴纶见程信捡起了刀,立刻惊呼道:“臣招了!招了!”
程信眼睛一拧。
我刚想借你的狗命洗清我自己,你就招了?
专门和本官作对是不是?
程信一刀劈在他后背上,使劲一拉,鲜血一片。
他又把刀刃横放,又狠狠一拉,在裴纶刀背上,划出一个十字。
“啊啊啊!”
奉天殿里传来裴纶的惨叫声。
朱祁钰就喜欢看狗咬狗,尤其是漠北王的走狗们,互相撕咬。
“老臣招了,别、别……啊!”裴纶惨叫。
反正皇帝不喊停。
程信就不会停手,来回划,本就破烂的官袍,被划得满身都是伤口,鲜血淋漓。
他儿子裴弘看傻了。
这是天下读书人心心念念的奉天殿,竟是这样的?
简直是刑场啊!
关键,受刑的是他亲爹啊,作为布政使大人的儿子,嚎啕大哭,被吓坏了,连求饶都不会了。
“好了。”
朱祁钰摆了摆手,让程信退下。
程信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带血的刀刃,还给侍卫。
“裴纶,说吧。”
“是、是孔承贞,是孔承贞!”
裴纶什么都不敢隐瞒了,刀剑加身,才知道痛苦。
他也想扛啊,问题是程信把他全身划破了,也不死啊。
本来他身体不好,以为折腾这一趟,也就死了,死在奉天殿上,皇帝心里再恶心,也得给他个身后名。
奈何啊,就是不死。
“孔承贞勾结陈循,才有的山东大涝!”
裴纶说出来了。
现在都不求活命了,能死个痛快,就知足了。
“孔承贞?派人去抓!”
朱祁钰问:“就一个陈循吗?在朝堂上,还有谁和山东有勾连?”
裴纶摇头说没有了。
还不老实?
朱祁钰唤了一声:“程信。”
“微臣在!”
程信从侍卫手中接过刀,狠狠拉在裴弘的身上,担心把裴纶弄死,干脆祸害裴纶的儿子。
裴纶嚎啕大哭,大家都是太上皇的人,相煎何太急啊!
“有李贤!”
裴纶不敢隐瞒了。
果然,李贤要不是孔家的保护.伞,不然为何将女儿嫁给孔弘绪呢?
“派人去辽东,抽李贤三十鞭子!”
朱祁钰没直接要了李贤的性命,这让李玠松了口气。
李贤还有利用价值,等没了的时候,就凌迟了吧。
“还有谁?”朱祁钰又问。
“真没了!就算有,老臣也不知道,孔家知道!您去问孔家!”裴纶豁出去了。
朱祁钰也不能杀孔家的人啊。
都是圣人子孙,他敢动吗?
“你倒是会推诿啊,知道朕不敢动孔家,就拿孔家当挡箭牌啊!”
“哎呀!”
“被你预料中了,朕不敢动孔家啊!”
“朕这朱家,是要饭的出身,孔家祖先是圣人啊,朕哪敢对孔家动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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