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山峦起伏,驿道交通往来,大都得靠驿夫肩挑背驮,而驿夫就由卫军充当。
贵州为了打仗,中枢从各地运送大批大批的军备物资,囤积在贵州各卫。
而且,贵州通商,贵州本地的桐油,都是肩挑背驮,一点点运出去的。
军资是役,兵部不给钱,但并不给批了一笔钱粮补贴,每月加三斗粮食。
商旅的运输,则是由卫所承包,然后由卫所自分,兵部不取分毫。
中枢已有废除卫所之意,所以先让卫所兵自谋生路,到时候再行裁撤。
但是。
在镇远卫。
卫所的军粮补贴,兵卒一粒都收不到。由卫所呈报的商旅运输,也是兵卒干活,钱则归王贵。
而且,镇远卫的军屯,粮赋按照原税缴纳。
朝堂囤积在镇远卫的物资,也都被王贵高价卖给山里土人了,导致陶成到镇远卫补给,得不到补给。
陶成听得头大,这王贵该杀啊!
可是,他是武将,是勋爵,如何去杀一个文官啊,难道自己的爵位不要了?
正吵嚷的时候,镇远府通判来邀请陶成赴宴。
王贵准备了席面,请陶成赏脸。
陶成让通判先等着,交代本部人马、及镇远卫军将一番,便带着欧庆等亲卫,施施然赴宴。
“头,你说这汤州伯,能为咱们做主吗?”镇远卫兵卒小声嘀咕。
“但愿吧。”程飞叹息一声,不太抱有多大希望。
“皇帝爷爷的圣旨都宣读了,凭什么咱们这还交那么多粮?”
“闭嘴!”
程飞厉喝一声:“忘了乔小五的下场了?他要入京告御状,结果咱们在哪发现的尸体?”
“有人给咱们出头即可,咱们可不能犯傻,再当出头鸟。”
镇远卫不是没反抗过。
而是反抗的人,不明不白的死了,他家人也跟着受牵连。
都怕了。
陶成一行,并未去府衙,而是去镇远最大的青.楼。
大白天的,府衙空悬。
王贵竟然在青.楼里作乐,把席面设在青.楼里。
“此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欧庆吐槽。
陶成由通判引着上楼。
镇远府上下,全都作陪,王贵给足了陶成面子。
王贵年过五旬,面白无须,身量很高,体态匀称,健硕有力,真是败絮其中。
“汤州伯,可是听了镇远卫些许狂言?”
王贵说话时,不怒自威:“贵州甚是穷困,陛下虽有严旨,但每一个有一个地方的风情,这镇远没法减免税赋,减了税赋府衙这些公人吃什么?镇远卫上下吃什么?”
“这些钱粮,都用来给养兵了呀,为朝廷做事了呀。”
“他们肯定诬告老夫募私役,汤州伯,您是东面来的,这段山路您走了几天?”
“您说说,如果不使卫所兵为役,谁愿意走这难行的山路?若没有镇远卫八千人走这条路,军资如何运到镇远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