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万不可!”玉老爷愕然,连忙阻止。
“齐娈,你这个贱女人!”陈贞惠尖叫出声。
玉夫人闻言,笑容盛放,并没有理会陈贞惠的辱骂,而是看向玉老爷,“老爷觉得妾身哪一点安排不合理?难道老爷认为陈贞惠如此辱骂妾身是对的?还是觉得玉雪苓动手打初见的对的?”
“初见还手打了雪苓两巴掌了!”玉老爷窘声开口,这节骨眼上,他实在难以偏私,他想不到玉雪苓会出手打初见,但想起雪苓此时也许因为悲愤过头才会这样不受控制,他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如果玉雪苓和陈姨娘被禁足不得相见,那么她们母女或许这辈再也见不到面了。
“老爷难道认为主被打,是理所当然,而主打奴才,便是天理不容?”玉夫人语气更冷,声音却还是轻柔。
“母亲”初见怯怯唤了一声,两行清泪滑落脸颊,“在父亲心目中,女儿怕是连个奴才都不如。”
玉老爷喉咙发紧,瞪着哭得好不可怜的初见,心里当真衍生了许多的愧疚。“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如此,老爷还觉得妾身该不该这样做?”玉夫人低声问。
玉老爷目光闪烁看了玉雪苓和陈贞惠一眼。
“父亲,别……”玉雪苓红着眼眶,泣声恳求。
“一切就照夫人的意思!”玉老爷低下头,重重一叹。
像个闹剧似得轰啦上场,然后悄然闭幕,在玉老爷一声要回去休息之后,正厅上所有人也都跟着华丽退场。
玉雪苓被两个粗使婆带进了暖园,陈贞惠挣扎尖叫不肯回怀春院,在玉夫人的示意下,被紫瑶一掌劈晕,抬回了怀春院,怀春院的丫环也被玉夫人调走,只留下一名婆照顾陈贞惠起居。
玉夫人带着初见回到攒眉园,将初见按坐在软榻上,让灵玉赶紧把薄荷药膏拿来。
灵玉从匣里取来一瓶梨形碧绿色药膏递给玉夫人,“夫人”
玉夫人接过药膏,轻轻为初见红肿的脸颊抹上微凉的药膏,“初见,你怨母亲么?”
初见眼眸润亮,直直望着玉夫人的眼睛,“为何要怨?”
“我不是个好母亲,总是让你受委屈。”玉夫人眼眶凝泪,她的一生都是失败的,付出所有得来的婚姻如今成了笑话,女儿在家里却连个庶出的都不如,这叫她情何以堪。
初见叹了一口气,回握着玉夫人的手,掌心传来的冰凉却让初见初见皱起眉头,“母亲,您是个好母亲,您只是……过于委曲求全,这么多年来您一直不屑和陈姨娘争宠,您的善良让陈贞惠这么多年来嚣张跋扈,也让玉云生对您愧疚不已,母亲,如果您还爱玉云生,就该去争取,放下您的清高您的傲气,如果已经不爱,为何不离开?母亲,如果您只是为了我留在这里,真的没有必要,儿孙自有儿孙福,女儿的未来谁也说不准,母亲您为我安排的不一定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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