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昭想一想,点点头。便就熟门熟路地往里间去。
这厢,大夫人一进正院。便见着满儿神色不明地正堂前候着她,又想起来昨儿个这丫头不是才遭打了五板子吗,便软了声调问她:“这是怎么了?伤可都好了?”
满儿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头越点越低,随着大夫人步子走,进了正堂,这才从怀里磨磨蹭蹭掏出来了一封信,头都垂到胸前了,口里喃喃道:“将才二门有人带了封信进来”
大夫人身形一顿,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下去,脸色越变越青,手里头抖得慌,那张薄如蝉翼信纸像翩飞蝴蝶儿翅膀似,又像断了线风筝。
“这封信是谁给你!”大夫人一反常态,神情激动。
满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太敢看大夫人,直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二门塞进来!我将从后厢房过来,就看到有封信摆门口!”
正好这时候,黄妈妈端着盅药进来,看满儿一脸惊慌,心下不悦,又见大夫人手里头拿着封信,便将铜盆交给小丫鬟,走上了前去:“你这小蹄子又不安分了!昨儿打了你,今儿就好了伤疤忘了疼!”见大夫人神色不对,忙搀住她问:“夫人这是怎么了!这是哪里来信?”
大夫人一听,神儿慌了,赶紧侧过身将信纸塞进自个儿袖里,嘴里头胡乱答:“没事儿!是闵夫人来信。”眼神飘忽不定,想起信上所言“寡不巧,手中握有重要信笺,事关令兄身家性命,望贺夫人谨之慎之。今日午时,福满记白玉厢相约共商佳事,若有闲杂人等同来,休怪寡不守道义,一纸上书。方家是死是活,皆贺夫人一念之间”
“备车!我去信中侯府瞧一瞧闵夫人!”大夫人感到自个儿气儿都喘不稳了,又怕黄妈妈看出端倪,挥了挥袖子:“没事儿没事儿!你家里守着,我”大夫人四处望了望,看见满儿像捉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带满儿一路去!”
黄妈妈蹙着眉头,又听是信中侯家来信,想一想也有道理,舅爷还没找着,自然跟一道信中候也失了影踪,两个女人相互宽慰一下也挺好。忽而倒抽一口气儿,她总算是觉出不对来了,同样都是没找着人儿,怎么弹劾只弹劾舅爷,没信中侯什么事儿了呢!
正想叫住大夫人,屋子里头却早就已经没了大夫人影踪了。
论国事吃紧还是重臣受诬,双福大街都是一派歌舞升平景象,青帏小车“咕噜噜”地往前行,大夫人手里头紧紧攥着那页纸,他说他手里头攥着哥哥重要信笺,能攸关哥哥生死信笺,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大夫人从未这样无助过,低头又看了看短短几行字,字迹规矩,后鹅头勾上还特意微微顿了一顿,才继续行笔,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字儿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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