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神态自若地吩咐人将应邑抬到炕上。又连声吩咐人打热水上热茶来,先让皇帝避到了内间,又请平阳大长公主落了上座,这才半坐了炕边儿,拉过应邑手。发现她手心里头汗津津,不由心头大。
“你且忍着点儿。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其他什么病,咱们都静下心来好好治。千万莫要讳疾忌医。宫里头小娘子从初葵来就月月拿药将养着,哪会出了嫁倒还小日子一来就疼得上吐下泻?”方皇后眉眼缓和下来,温声缓气地劝她:“张院判是本宫素来得用,王院正是皇上钦点太医,两位名家会诊,你直管放心,铁定诊不错儿。病多重都不要紧,怕就是误诊延诊了”
这厢是方皇后一人唠唠叨叨,那厢却能听见碧玉慌慌张张声音。
“温阳县主!不好了!张院判请张院判”碧玉跑得差点乱了步子,一撩帘子见行昭闭着眼安安分分地坐着,张院判轻手轻脚地给擦着药,连喘了几口粗气儿,才将话儿说清楚。
“应邑长公主突发急症,请张院判过去瞧一瞧!”
碧玉话音一落,张院判手随之一抖,白玉膏清润凉意便往下一划。
“蒋姑姑分明没骂错你。”行昭睁开眼,神情不动地先嗔碧玉,又缓缓起了身,笑着同张院判道:“您去吧,火急火燎地来请您,怕果真是急症!”
张院判佝着腰应了一声,急匆匆地拾掇了药箱子,举步往外走。
“张院判,您等等!”
行昭轻声唤住,张院判脚步停了停,复而展颜一笑,言道:“医者仁心,张院判给我上药时候,行昭看到,不是畏缩不是嫌恶,而是神情专注且眸中有怜悯,这些都仅仅是出自一个医者对病患至真至诚关怀,行昭心头感激。”
张院判听得很舒坦,心头却忍不住狐疑,这样刻不容缓之际
“行昭耳闻应邑长公主一向身子骨康健,如今却突来急症,来势汹汹。您一定要沉下心来,手段坚定地切脉诊脉。行医问药怕就是误诊,若是因为心里担着怕,便将病症藏一半说一半,那害便是病患自己个儿,让身边儿亲眷家人也跟着担惊受怕,后大夫自己个儿还会被落个庸医误世名声”行昭话说着,却像是想起伤心事一样,嘴角一瘪,便嘤嘤哭了起来:“行昭母亲便是这样去”
张院判听得迷迷糊糊,见素来乖巧懂事小娘子哭得这样伤心,又觉得行昭十足可怜,转过身来安抚:“温阳县主千万莫哭,这才擦了药呢微臣都记着都记着呢,若是实是疑难杂症,微臣也不能够打肿脸充胖子啊。若是诊出来了病症。那铁定就是照实说,照方子抓药了呗。”
行昭眼泪蒙蒙地点点头,让莲蓉去送他出去,扭身便往回走。
莲玉跟后头,似是沉吟了很久,终究问了出来:“姑娘不跟着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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