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竖起大拇指:“您真是人间清醒。”
这是实话,楚擎真心实意的夸赞。
一点都不错,皇帝掌管天下,权柄最重,可守护这份权利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历史上那么多勤勉的皇帝,真的开心吗,未必,当然,也有很多昏君,酒池肉林,可爽是爽了,龙椅保不住几年。
再看太上皇,一看自己根本不是这块料,甩手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对外宣称病了,自己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华妃明显也是个不在乎礼节的女人,给楚擎倒了杯酒,笑吟吟的问道:“知你心中困惑,章松陵虽是我大兄,却也是个佞臣。”
“您…”
“我与太上皇,心里和明镜似的,你想不通为何本宫不帮章松陵说话,是么。”
楚擎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华妃的笑容略微有些变化,带着几分难言的复杂之色:“倘若你是女儿身便知晓了,及笄之年,亲族便要将你送入王府之中,这些所谓至亲血脉,只是拿你当货物,换取利益…”
话说到这里,华妃微微摇了摇头:“去了王府后,对本宫好的人,哪里还是亲族,而是太上皇,章松陵即便是我的大兄,却如同陌路一般,说句不该说的话,孩子你是可知晓,倘若本宫失了宠被赶出宫中,去章府门外,章松陵会拿棍棒将本宫赶走,您信是不信。”
楚擎沉默了,答案不言而喻。
他听明白了,人间清醒,不止是太上皇,华妃娘娘也是如此。
是啊,这样的家人,为什么还要在乎他。
从小就被当成利益交换的货物,要是没了价值,连陌路都不如,这也是世家女子的最大悲哀之处,关于这一点,华妃娘娘比谁看的都清楚。
抬起头,看向太上皇,楚擎问道:“那您…您对章松陵,有感情吗?”
“有,怎地没有。”太上皇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样说道:“在边军多年,便是一条狗,都有了感情。”
“可小子,必须要…”
太上皇打断道:“你不说,朕心里也清楚,不过你也勿要担忧,朕问你,这章松陵,居于礼部右侍郎之位,对我大昌,有利,还是有弊?”
楚擎丝毫犹豫都没有:“有弊,大弊。”
“朕再问你,这昌朝,是谁的天下。”
“天子的,太上皇,太子,昌家的天下。”
“昌家的龙椅没了,谁是第一个尸首两处之人。”
“是…是…”
“不错,是我昌家人。”太上皇再次露出了看似豪放却带着些许睿智的笑容:“章松陵,对国朝有弊,这偌大的昌朝若是烂了,我昌家人,必死无疑,既如此,护着他,便是害了朕自己,害了朕的儿女亲族,朕,会为了一个外人,害了自己性命,害了亲族性命,害了我昌家,丢了大好江山?”
楚擎站起身,给太上皇倒满了酒,心悦诚服:“小子楚擎愿称您为我大昌朝的卧龙凤雏大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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