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哈哈大笑:“现在可是知晓了,为何佑儿登基后大肆剪除朕的亲信之人了吧。”
“您是说…是您默许的?”
“不,是朕交代的,撤裁的这些人,都是朕在边军的亲信,无甚本事,没了官职,至少可做个富家翁安享晚年,若是高居朝堂,反而是害了他们,除了秦罡与武安,还有几人,朕不许佑儿动他们,而这些人,可没有章松陵。”
楚擎面色大变:“可前段时间,尚书省与吏部,总是传出我爹被撤裁的风声。”
太上皇似笑非笑:“尚书省与吏部,是宫中么,天子可曾亲口说过,要撤裁武安?”
楚擎目瞪口呆,足足半晌,想要骂娘了。
那你们爷俩,倒是早特么说啊!
“太上皇,那宫中的进项?”
“你除了章松陵,你补上就是。”
“我…”
“你若不补,便卸了千骑营副统领的差事。”
楚擎不明所以:“和我的差事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宫中的进项,都去了哪里,千骑营探马们的俸禄,可不是户部给的。”
“原来如此。”楚擎一屁股坐在了绣墩上:“难怪没听说过宫中有什么赚钱的产业。”
太上皇给楚擎倒了杯酒:“每个月,大致五万贯上下,昭阳宫三万贯,余下,都送入敬仪殿。”
华妃没好气的说道:“都是给敬仪殿的,不过是有个名目罢了,咱昭阳宫,能用上千贯都算多的了。”
楚擎哭笑不得。
原来太上皇这边的钱,都给天子了,而天子,用在千骑营和宫中的开销。
太上皇和楚擎碰了一下碗,笑道:“和老九商议一番,只要千骑营不再需宫中调拨钱粮,这章松陵,你不除,朕想个由头帮你除了如何。”
楚擎苦笑连连。
原本,他是应开心的。
因为这一顿酒喝下来,他可以确定了,自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而章松陵,立于必死之境,可涉及到千骑营花销这一块,确实是让他麻爪了。
华妃奇怪的问道:“你这孩子,又不傻,既是对付他,就未想过他倒台之后,京中石料谁来接手吗,还当是你有了定计,竟这么鲁莽。”
“靠!”楚擎一敲脑门,随即一把从袖中抽出了一摞子银票,数了五万贯,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下个月宫中进项,太上皇,娘娘,您俩给章松陵换了,以后这昭阳宫的佞臣,我楚擎买断了!”
老两口子都眼睛发直,望着楚擎袖口里那十几万贯银票,太上皇吞咽了一口口说:“要么,朕认你为义子如何?”
华妃不断点着头,就和八辈子没见过钱似的。
事实上,两口子的确见不着什么钱,钱,都让黄老四给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