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刘氏的缘故。陶君兰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相劝:“孩子终归是无辜的。你这又是何必?既来之,则安之。总有法子的。再说了,生产这事儿让王妃的身子坏了,只怕好几年都缓不过来。等她缓口气,孩子也都大了,该去读书了。在她身边的时候就更少了。你好好教养着,总不会坏的。”倒不是她残忍,想要让人家母子分离,而是这样的局势却是最好的。并不是从她的角度看,而是从李邺的角度看,也是从孩子的角度是养在刘氏身边,只怕李邺会越来越不喜这个孩子……而孩子也不知道被刘氏教养成什么样。
若将来嫡长子偏‘激’了,误以为是她让李邺有了这幅态度,到时候她和她的孩子,日子就难过了。
陶君兰忍不住想,自己的确是个自‘私’的人。
李邺看了陶君兰一眼,几次‘欲’言又止,最终长叹一声;“罢了,你说得对,是我偏‘激’了。”只是他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儿,可是做不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儿。每次看见孩子,他就忍不住想起孩子的来历,想起那时候刘氏的所作所为……再大的喜欢,也都烟消云散了。
“怎么说也是你的第一个孩子,好好‘操’办吧。这也是咱们王府的脸面。”陶君兰想起正事,便是出声建议;“再让人往寺庙和道观都添香火,也是为那孩子祈福。”
李邺闻言失笑:“才刚满五天,你就想到办满月酒了。也未免太早了。”
陶君兰微微一笑:“你不是要出‘门’?在你出‘门’之前,先将这些都安排好才是。”
李邺这才想起了今儿他打算和陶君兰说的事儿,当下郑重了颜‘色’,转身握住陶君兰的手道:“我出‘门’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陶君兰对此早有预料和准备,当下虽然忽闻消息,倒是也不觉得多少惊讶,只“哦”了一声后,便是无言了。
“应该要去些时日。我会尽量赶回来过年。”李邺言简意赅,一脸歉然。
陶君兰微微一笑:“那我晚上替你收拾行李。”只是她心里却是明白,眼下离过年已经很近了,现在出‘门’,怕是无法赶得及回来过年了。这样说,实在只是说一下而已。
李邺当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歉疚更甚。
当天夜里,陶君兰便是亲自替李邺收拾了行李。考虑到要赶路怕是不能带太多的衣裳,陶君兰就只给准备了三件换洗的衣裳,其中有两件都是大‘毛’的。另外还准备了一条狐皮大氅,这个保暖是最好的。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一囊烈酒,一些常备的‘药’丸,另外就是银子和金子。分别用几个荷包装了,给李邺放在身上不同的地方。反正但凡是能想到的,都给李邺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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