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云卿之便看到了一处宏大之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金銮殿上,鲜血染红了台阶,众臣战战兢兢的对大殿之上的男子跪拜。
男子执刀而立,身下,是许多人惊恐的首级。
云卿之看着那陌生又熟悉的身影,几乎失了声。
这是……梁今殊?
他为何要踏着无数人的鲜血称帝,他的坚守,他所说的江山呢?
台上那个男人面容森寒,让云卿之陌生又无措,究竟是什么,让梁今殊变成了这样?
而在梁今殊身侧的福慧,也面容悲怆的看着这样的他,看着他一步步,孤独的走向至尊之位。
众臣跪拜,可没有一人不在心中唾骂他是乱臣贼子,不过是不敢言,不能言罢了。
云卿之跟着福慧,待登基大典之后,一同寻到了梁今殊,而此时,梁今殊正在为躺在冰棺之中的她整理仪容。
云卿之哑然的看着福慧上前质问。
“你为何不恢复本来姓名?楚景桁!你是我楚家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者,那些藩王谁都没有你有资格站在那里,你为何要为自己背负一个谋逆罪名?”
“这可是要被千古唾骂的啊!就算梁家人都不在了,但你也不能让镇南侯府多年积累的忠义名声,断绝在你这里啊!”
楚景桁?
云卿之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楚,是国姓。
梁今殊是楚家人?
那他岂不是与福慧同宗?那些所谓的私情,岂不是成了无稽之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梁今殊却惨然一笑:“福慧,你不懂那些人,如今他们怕我,惧我,是因为我是谋逆的贼子,杀人如麻的暴君。”
“这种局面,只有暴君才能快速稳定天下,不以铁血手腕,难以杀掉那些多年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蛀虫!”
“若我是楚景桁,是先太孙,那些人就可以用仁义孝道来压我,用宗族礼法来压我。福慧,比起处处受制的楚景桁,此时的天下,更需要一个几乎失去所有至亲的梁今殊来坐这个位置。”
“忠义在心,就算天上那些人见到如今的天下大乱,怕也是愿意用那虚无缥缈的世代忠良之名,换一个太平的。”
“更何况……”
梁今殊转过头,温柔的为云卿之整理衣袍。他的手抖得厉害,但依旧努力控制住自己,为她抚平每一个褶皱。
“害死她的凶手,我还没有找齐,我还需要立在这里做一个靶子,留下话柄,等幕后那人来杀我。”
福慧眼中全是悲戚:“你当时不该来救我的,若你不想恢复身份,留着我,又有什么用,你们两个深陷在这漩涡之中,本就是为了我,何必要我这个罪魁祸首的命,去换她的命?”
“她至死都在恨你,将来到了阴曹地府中,若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你,你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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