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砚臣应声,深眸正灼灼的看着她。
“你把我手捏痛了。”扶软提醒道。
陆砚臣这才松了松,但依旧没有彻底松开,“那我轻一点。”
她无奈,气势是想抽回自己的手的,但一想到付子期的话,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看了看前面不远处的凉亭问他,“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好。”
只要是跟她在一起,陆砚臣觉得去哪里都行,刀山火海他都行。
凉亭里还算清净,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好能看见凉亭下方的一大片绿油油的人工草坪。
草坪是用来拱医院里病人散步的地方,大概是因为天气好,草坪上有不少的人,还有很多小孩子正在嬉笑打闹。
一看到小孩子,扶软的眼神就黯了下去。
陆砚臣突然伸手将捧住她的脸,让她看向自己,“软软,你只能看我。”
“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看着你。”扶软提醒他。
陆砚臣不以为意,“不够,还要更多。”
最好是一辈子都只看他!
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只看他!
或许是因为经历了分开,陆砚臣对扶软的占有欲在重逢后达到了巅峰。
他恨不得她的世界就只剩他陆砚臣一人!
付子期其实也没完全撒谎,他真的有病。
扶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问他,“你在这边呆这么久,公司都不管了?”
“不管了。”他回答得毫无顾虑。
“那可是你的心血。”
陆砚臣握紧了她的手,“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
那些所谓的心血,就算失去,他也能夺回来。
可如果失去了扶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在陆砚臣这里,扶软永远都排在第一位,凌驾于任何之上,包括他自己。
医院这边,沈棣刚生完闷气,正打算重振旗鼓,继续去劝说师姐的,就听见病房里传来了阵阵对话声。
说话的人他认识,好像姓付,是陆砚臣的人。
“我说,你们就不知道劝劝那家伙,天天在医院里住着算怎么回事啊?”付子期在跟临风他们说话。
临风无奈道,“付医生都不敢劝,我们哪里敢?”
他说了句大实话,竟让付子期一时之间无法反驳,“那也不能天天给自己挂三瓶葡萄糖啊!”
临风的沉默震耳欲聋。
听到墙角的沈棣一拍脑瓜子,“你小子被我逮住了吧!看我不撕烂你虚伪的嘴脸!”
说罢就兴匆匆地去找扶软。
两人还在凉亭里,气氛分外的和谐,谁也没有开口去打破这份沉寂。
沈棣顶着一头小卷毛气势汹汹地找到了两人,“师姐师姐!我就跟你说他是个骗子吧!他在装病欺骗你!还每天让医院给自己挂三瓶葡萄糖,为的就是骗你留下来照顾他!太可恶了!”
突然被揭穿阴谋,陆砚臣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用挺无辜的眼神看向沈棣,“软软,你师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你别装了!骗子!我都知道了!”沈棣得理不饶人地开口,“师姐,他就是个大尾巴狼,你被骗了!”
陆砚臣想把无辜装到底,但见扶软面露愠色,就知道她生气了。
他有些慌的伸手想去拉她,“软软……”
扶软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步,让陆砚臣的手僵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