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灯光晦暗,只有零星的光从玻璃窗外照进来。
司机打开车门离开。
车内只有许深和黎晚。
“黎晚,跟一群老男人周旋,你还嫩了点。幸好你今天及时给我打电话,不然……”许深没再说下去,她自己心里有数。
黎晚也有被吓到,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她有被勾起五年前的恐惧。
只是没想到,今时今日,她会打电话给许深。
许深的手指头勾着黎晚的下巴,轻轻摸着,黎晚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在他的瞳孔里显得格外有趣,像迷途的羔羊,又像是白雾里的麋鹿,飘忽不定。
许深喉咙一动,咽下冲动。
松开手,他淡淡道:“下去给我煮面,我没吃饭。”
“我也没吃多少,光喝酒了。”
“那就去煮面。”
“好了,知道了。”黎晚轻轻应着,下车。
临走前,她扒着车门,问他:“我会被学校开除吗?”
她的眼睛里是扑闪的光,正准备下车的许深动作微微一顿:“上什么学,回来教天天。”
那几个高层大多跟了许广丰一辈子,只听许广丰的意见,只愿意按照以前的模式行事,不管他做什么调整,他们就是不听,甚至还向许广丰打小报告。
许深恨得牙痒痒,总有一天他要把他们几个全都调出许氏。
洗完澡,顾明望忽然打了电话过来:“许总,你上次让我调查的事,有眉头了。”
“哪件?”许深蹙眉,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
事情太多,他记不清了。
“项链。”
许深这才记起来,项链的事。
嗯,天天给黎晚买的项链,不见了。
她大概以为没有人注意到。
“许总,那条项链价值不菲又是限量款,一出现在市场就被我查到了,有人卖掉了它,买主说,他花了十万。”顾明望道,“许总,跟您猜测的差不多,是被卖掉了。”
“谁卖的。”
“买主说不清,他也是托人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