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童谣也没回去。
这里是军属区医院,温录是托童谣的福才能住在这栾城最好的医院,且是VIP套间。
里间还有卧室,童谣没打算回家。
“温录,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叫佣人吧,你怀孕了,凡事都不方便。”
“你要是愿意让佣人伺候你擦身子、上洗手间,当我没说。”
“……”温录耳根子一红,“不要佣人。”
童谣就知道。
但温录没有困意,他听着外面的风声和虫鸣,耳目清净:“谣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今天刚动完手术就想出院了吗?”
“就是问问。”
“你想多了。”童谣不搭理他,推开隔壁的门,“我困了,有事叫我,别逞强。”
“嗯。”
温录眼睛看不见,情绪有些无聊,正好手机响了,他摸索着接听。
是他的助理。
“温总,您什么时候回安城啊?”助理只知道温录出差了,但他疑惑,最近行程里没有安排出差这个事啊。
温录娇气,夜里头开始水土不服。
半夜的北风“呼呼”地吹,吹得枝叶乱颤,黑影摇曳。
温录大半夜使劲咳嗽,咳得浑身伤口在疼,再也睡不着,也惊醒了童谣。
穿着深紫色绸缎宽松睡衣的童谣从床上下来,她打开隔壁房间的门,一眼看到病床上的温录在咳嗽,脸色也不太好。
“我叫医生。”童谣勾住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按了温录床头的按钮,“你是不是水土不服?”
她记得上一次他也是这样。
墨墨一个三岁的小朋友都比他好。
温录不愧是安城富贵地温柔乡长大的贵公子,一来栾城就水土不服,不过一想到他是因为她才这样,又叹了口气,陪着他。
温录的手很烫,还在咳嗽。
童谣给他倒了杯水,拍拍他的后背。
“没事啊,医生很快就过来。”她用哄墨墨的语气哄他,目光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