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
闻熹手指点了点烟,抬头越过张琚的肩头,往后看。
空无一人。
闻熹:「走了?」
张琚满脸一言难尽,「走了,周初当初性子这么傲的?」
闻熹挑眉,不可否置,「她跟你说什么了?」
张琚咂嘴:「无非就是不要派人跟踪她,要是还有下一回,她就扇你一次。」顿了顿,补了句:「真凶。」
闻熹淡淡瞥一眼,附和声:「是挺凶的。」
凶点才好,不然不知道怎么被姓姜的占便宜。
张琚像是看懂了闻熹眼神的潜在意思,似笑非笑,「先操心自己吧,你后院烧了一堆火呢,别把自己着了。」
闻熹手蓦然一停,缠紧了纱布。
闻熹:「温琅那边呢?」
张琚嘁了一声,「搞不懂她为什么会帮姜行舟,也没查出来,不过派人跟着了。你不是和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难不成因爱生恨?」
闻熹瞥了眼,「别瞎逼逼,肯定还有东西。」
张琚探手,看样子人还要继续往下查,一声得。
-
正被两个人议论的温琅毫无察觉,她踽步跟在陈澜庭身后当小尾巴。
少女面色娇俏,「今天工作做完了?」
陈澜庭:「对,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温琅举着手机一晃,蓦然间,她看向了陈澜庭脸颊上的深红血色,食指抵着轮廓分明的面颊揩了过去。
陈澜庭一怔:「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过分曳长的影子勾勒出灯光的方向,而距离灯光两步的地下水沟,倒灌着森冷的艳红杀机,和搏斗过后的残痕。
温琅:「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陈澜庭无言。
温琅小心翼翼觑着他,「有没有想过不跟着姜行舟?」
陈澜庭:「这个话,下一次别说了。」
陈澜庭抬眼远远瞧过去,和正在门口驻留的姜行舟对上一眼,寡淡冷漠的面容情绪更敛得干净,他扭头看向了正在打招呼的温琅,随口说了两句,快步朝姜行舟走了过去。
姜行舟懒洋洋瞧过去:「女追男,隔层纱,你怎么不开窍。」
陈澜庭头也没回,「我和她不合适。」
身上自己背负着人命,就更不应该耽误别人的前程了。
姜行舟像是解读到了陈澜庭的意思,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将丢在地面的烟蒂用鞋底碾灭了。
他转过身,才缓缓开了口:「你自己安排人把她送回去,让她安安分分在周家呆着,别老带着小尾巴出来,晃人还扰民。」
陈澜庭猛然抬头看过去,似有所感,远远望着百般无赖站在灯柱下的温琅的身后,鬼祟身影似在阴翳里成了形。
温琅一瞧陈澜庭看他,嘴唇漾开一点笑。
陈澜庭见此低下头,声音更哑:「我知道了。」
姜行舟很放心陈澜庭办事。
陈澜庭自幼跟着他长大,最了解他的眼色,办事也是最合他心意的,是再趁手不过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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