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微微沉吟。
死于同一把凶器的话,两个案子基本可以并案处理了。
陆成霖继续道:“那晚梅元为什么出去,出去见了什么人,没有人知道。剩下的两个郎君,其中有一个叫沈知舟的,因住的院落便在梅元旁边,曾跟下官说过,梅元那晚出去许是与人有约。自梅元在人前露过面后,上京的许多娘子便对那三个美郎君有了莫大的兴趣,经常会从别院外丢些信件手帕之物进去,其他两个郎君较为老实,很少去理会那些东西,唯有梅元,似乎很爱凑那些热闹,下官搜他房间时,搜出了大量的女子物品与信件。梅元还一直与其中一个女子有信件往来,只是那些信件上没有署名,下官看了所有信件,也没看到有关于梅元那晚会出去的内容,下官于是猜测,可能是梅元写信主动邀请那个女子一见,所以在女子给梅元的信件中,才没有关于那晚两人会面的内容。”
随即,陆成霖纠结地皱了皱眉,道:“只是光从那些信件中,无法追查到那个女子是谁,信件所用的笔与墨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款式,字迹的话,上京城女子如瀚海烟云,没有一个范围,一个个去比对字迹的话,几乎不可能。”
嗯,是不可能,但至少范围缩小了。
苏云微微挑眉,这一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眼睛盛着平日里不会出现的光彩。
白子义捋了捋胡子,微微惊讶地看着苏云,一般女子听到这些,多多少少都会感觉不适,这女子却完全反了过来,越听越有神采。
似乎,她以前便十分习惯做这些事情,可先前不是听说,将军的夫人只是个商户之女么?
陆成霖自然也看到了苏云脸上的神采,心里不由得嘀咕,这案子他想了几天毫无头绪,这顾卿的夫人怎么似乎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又想起火烧醉宵阁那次,她智近乎妖的推理,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期待,继续道;“便是如此,现在对于凶手是何人,除了知道那很可能是个女子外,暂时没有其他思绪。而梅元被发现时,脸上与河中被发现的那具尸体一般,被毁得完全看不清他原来的样貌,只是河中的尸体一双眼睛被毁得最为严重,梅元则是鼻子。梅元是三月二十五日晚遇害的,那具尸体按照仵作的推断,大概是三月二十八日前后遇害的。”
苏云眼眸微动。
两个人遇害的日期,隔得太近了!
“关于河中发现的那具尸体,夫人那时也在现场,情况应该很清楚才是,下官便不多费口舌了。”陆成霖很是头疼地叹了口气,道:“河中那具尸体无法辨明身份,现下放在了衙门里,但他身上的衣物很明显被人换过,显然有人想掩盖死者的身份,下官问了衙门那边,最近也没有男子失踪的消息报上来,那具尸体的身份就这样成了迷,也不知道试图掩盖死者身份的,是不是那个凶手,他的用意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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